马兰手叉腰间,大眼一瞪:“老五,你知道吗,咱们很可能在‘风眼’里?”
王老五表示弄不明白啥叫“风眼”。
“暴风雪就像个圆盘形的大漏斗,咱们可能就在漏斗中间的眼儿里,明白吗?”
这番解释让王老五明白了部队的处境,他随口都哝了一句:“不就是老天爷的屁.眼儿嘛,捅他娘的就是了。”
这粗俗的比喻让一众淳朴的战士们笑了出来,照理说,在女同志面前说脏话是要挨批评的,但马兰也觉得这比喻不错,还挺振奋提气的。
笑罢之后,连里派出的侦察兵回来报告说,败退下去的美军遭遇了一股来历不明的援军,双方整合兵力,正气势汹汹杀返大桥。
“大妹子,风眼屁.眼的我可管不了啦,桥基虽然炸秃噜了,可万一敌人有本事修好它呢?那咱九兵团可就吃不上这顿大馅洋饺子啦!”王老五眼中闪动着求战的兴奋感与使命感,在他看来,低温暴雪还能比敌人铺天盖地的炮火还勐?
绞杀在长今湖地区的二十余万中美大军犹如一副棋局,而他这个小小的连长就掌控着决定胜负的“棋眼”。
当军人的几辈子也遇不到这样的战机,与之相较,生命又值几何?
苏联造的工兵铲上下挥舞,在坚硬的冻土带上掘出一个个卧姿散兵坑,志愿军战士们将目所能及的战术要地全部布设了防线,先前美军丢弃的通用机枪也加入到防御体系中来。
茫茫群山遮不住战争的险恶,王老五和他的士兵们将要践行军人的光荣承诺,但李虎巍却决不能容忍马兰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沉下脸来,头一次对她下了严令:“兰儿,自打认识你,我就没提过啥要求,但这一次你得听我的。回到师指去,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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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想赶我走,姓李的你有这个本事么?汇报军情谁都可以去,你为什么不去?”马兰脸上也不好看,顶牛似地伫在原地。
“这是战略咽喉,老五他们需要我!”
“可我也需要你!”
她眼角涌出泪花,被寒风吹出一条泪线来。
暴风眼正在从他们头顶远去,雪国之神的狰狞怒容正在天边若隐若现。
“妈的,你这婆娘怎么就不听话啊!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这世上最强悍的军队,不是当年的小鬼子!”他万般无奈爆了粗口。
马兰不为所动,面露得意地回敬道:“美国人又如何,瞧见了吗?”
她晃了晃手中步枪,木枪托上赫然划有五条刀痕,那是她刚刚立下的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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