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能捕捉到的,只有彼此沉重的喘息,甚至远方的炮声也无法拉开这对绞合纠缠的破镜恋人。
直到炮弹在搏斗场周围落下,那是志愿军为阻止美国大兵从包围圈中撤退所做的最后努力。
爆炸震塌了大团大团的雪块,连锁反应引发一场小规模的雪崩。
缠斗中的两个人被崩塌的雪潮裹胁着滚落向山脚,直到晶莹雪白的自然之色将人类的深仇大恨掩盖得无影无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缠斗中的两个人被崩塌的雪潮裹胁着滚落向山脚,直到晶莹雪白的自然之色将人类的深仇大恨掩盖得无影无踪……
李虎巍受够了人生磨难,假如葬身冰雪构筑的大墓,实现与马兰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也算是不太糟糕的结局。
但该死的暖意又让他恢复了意识,重新回到冷酷的现实中来。
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抬肩提,他被转移到了某处室内。
以命相搏的北条绫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你怎么穿着女人家的贴身衣服?”昏暗小屋里点有一盏油灯,床畔之人披挂着雪白的冬季伪装,面部被白布蒙住,只留出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瞧不出年纪,但这双眼睛清澈透明如浅海,凝视久了会有荡涤心灵的感觉。
说话之人是个女子,口音带着东北味道,假如没有猜错,大概率是生活在吉林长春一带的。
李虎巍哪有心情理会她,心灵世界被巨大的悲痛穿刺成了蜂窝状。
他贴身的秋衣秋裤绣着凤仙花图样,那还是从厦门登车出发前,马兰替他从市里店铺抢购的。
不合性别身份的衣物,大概是他与她之间最后的物质联系了吧。
他系紧军服扣子,将凤仙花们掩盖住,朝陌生人试探着打听:“她,敌人队伍里的那个寸头女人,还活着吗?”
他还惦记着北条绫的生死,假如他们发现了她的尸体,那算是在替马兰复仇的道路上走出的第一步。
蒙面女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们只发现了你一个,为了救你回来……”
她话没说完,屋内另几个男人便投来不太友好的眼神。
李虎巍透过窗户看向室外,门前整齐列摆着三具尸体,装束与屋里的军人属于同一支部队。
“你们是人民军的?部队番号?”他大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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