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些啦,下周就送你小子回国了。”徐白把重要信息吐露出来。
庞指导员也跟着说道:“对,对,你这样的战斗英雄,回国之后就等着鲜花和庆功酒吧,还要进工厂、学校做战斗事迹报告呢。”
李念兰对此类政治待遇毫无概念,只是一味追问战局发展。
徐白见他心切,就大致讲了战争形势。
上甘岭战役之后,双方各自重新稳固了战线,但停战谈判尚未重启。
斯达林的态度如钢锉般强硬,中国方面提出“边打、边稳、边建”的方针,目的就是要打得对手喊痛求饶,主动乞和。
反观北岛方面,倒是急于结束战争,因为人民付出的代价与日俱增,这种痛苦换谁当领导人,也没法经年累月地承受下去。
另外,”联合“的总司令已经换成了克拉克将军,这位新统帅和南岛的李承晚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在他看来,南岛人总是那样贪得无厌,想着法儿变成法儿引诱美国人去流没必要流的血。
厌战情绪在美军当中滋长蔓延,现在美、南两军的士气与开战时刚好相反。
经历三年战争的南岛人打出了一点经验和斗志,尤其是白马山的那场小胜利让他们自信心爆棚;而美国人却急于从半岛脱身,新任总统艾森豪威尔向选民立下过承诺,一旦当选就会尽早结束战争。
“照你这么说,还有最后一战呢,老子更不能当逃兵啦!”李念兰一番大嚷大叫,把护士长都给招来了。
护士长级别不低,算是营级干部了,眉毛一竖,吱吱喳喳开口赶人。
当然,对于徐白,她是客客气气请出去的。
待出院那天,已是阳春三月,李念兰换上泛亮光的新军装,打好背包立在医院门前。
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住院时间最长的一次,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去异于常人的恢复机能正在衰退。
徐白早早候在那里,出乎意料的是,他身边还立着何寿礼。
转眼半年多不见,老何身子骨壮实不少,举手投足尽是团级干部的风范,相较之下,徐白仍像是个工程师,知识分子气息更浓。
“哈哈,臭小子,看你人模狗样不像个伤病号了,喝酒没问题吧?”与其说是接病人出院,何寿礼更像个是找人过酒瘾的酒蒙子。
眼下战事稍缓,美国人的空袭远不如以往那频繁,国内大量物资得以通过漫长的铁路线补充到前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眼下战事稍缓,美国人的空袭远不如以往那频繁,国内大量物资得以通过漫长的铁路线补充到前线。
三人找到军队招待所,在食堂叫上四五个小炒,部队食堂不提供酒精饮料,何寿礼不知从何处弄到一瓶北京二锅头,给眼前三只玻璃杯一一倒上。
何寿礼早年绿林好汉出身,但向来敬重知识分子,加上是朋友的朋友,对徐白也自然一见如故。
战争期间烟酒是奢侈品,但祭奠战友这种事不能马虎。
开动之前,点烟为香,洒酒入土,回想当初参战之时,那些伴在身边的至交,如今已剩不下几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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