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兰也没闲着,几下展臂划水,双手如章鱼触手般扒住艇尾。
没等他登上艇身,甲板上发出三声闷哼,他猜想那三人必定着了道。其中一个毒贩身手不慢,已经拉开枪栓,但马雷的刺刀终究没容他搂出火来。
毫无悬念的格斗匆匆结束,小艇马达声消失了,稳稳停在河中心的雾阵里,甲板上四溢的血液淅淅沥沥滴入湄公河。
接着是悉悉琐琐的翻找,还有大口大口的吞咽声。
李念兰闻到炒米的香味,那是不同于中国稻米的占城稻,虽然不如中国长江流域的稻米香糥,但炒过之后对饿鬼的诱惑仍是无法抗拒。
不能让那小子填饱肚子,不然交起手来,胜负就难说了。
他悄悄撑起身子,变作一条趴在甲板上的蜥蜴,湿漉漉的发梢一颗颗地将河水滴敲落在钢质甲板上。
刚吞下一捧炒米的马雷耳廓扇动了两下,多年的地下挖掘经验,让他对声音十分敏感。
在李念兰飞扑上来之前,他已用最快速度反应过来,挥出那柄刚刚夺走三条人命的军刺。
三具尸体目光呆滞地看着两个活人继续厮杀,马雷占了年轻力壮的便宜,将锋刃挥斩出一片白光。
李念兰透过刀光,窥见那双久违的眼睛,童仁中没有人模样,和他见过的野熊野狼的兽目倒是相似。
没几回合,李念兰腕关节处被划开两条口子,腹部又挨了一记直踹,踉跄跌倒在炒米袋里。
抢在马雷扑上来补刀之前,他顺手抓起一把炒米来了个天女散花。
纷纷扬扬之间,马雷眼缝里洒进了异物,脚下打滑,动作稍有迟缓,便被李念兰一记扫趟腿绊翻在艇舱里。
哪知道,这小子就跟被激怒的熊瞎子似的,嗷呜怪叫跃起。狭小局促的艇舱里没法闪转腾挪,两人都没了打斗章法,纠缠成泥塘里抢水喝的泥鳅。
“麻雷子!你姐在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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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给老子偿命来!”
“你他娘的清醒点!”
李念兰潜意识里顾念着马兰的好,不忍施加全力,却被马雷下狠手死死掐住脖颈。
这小子不是要让他窒息,而是要当场捏碎他每一寸颈骨。
十指如鹰爪,马雷横下心来要出死手,喉管里拉风箱似的喷吐粗气,每发一次力,就会不自觉地呜出狼嚎似的声音。但这兽嚎般的叫声却越来越微弱,渐渐的,李念兰感到自己能够顺畅呼吸了。
再看马雷,已是眼皮低垂,神声不清,上身晃了几晃,一声不吭地侧身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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