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意识到,那些炒米被故意做了手脚。
河岸两侧传来叽叽呱呱的说话声,有中国话,也有缅甸克钦邦的,大意是“终于抓到这小子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早有人做好了局。
左右都是敌人,拿家伙硬干,肯定会被交叉火力打成筛子。
毒贩们费尽心思要抓马雷的活口,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坏其性命。
他拣回步枪,不动声色打开底舱,由艇底潜回河水之下。
十多条长竿钩住巡逻艇,靠岸之后,昏睡的马雷被绑得严严实实。
待这伙人走得稍远,李念兰探出河来,轻快游回岸上,顺沿足印尾随而去。
&47不但是支好枪,还是一支适合懒人用的万能枪,掺沙浸水也不影响发射,恶劣环境下完胜这世上所有同类武器,这让无暇保管武器的李念兰心里有了底。
在湄公河两岸,毒贩据点星罗棋布,已然形成体系。
它们大多伪装成克钦山寨或是掸族村落,看似人畜无害,其实既是毒.品贸易站,也是警戒前哨站。
乔装打扮成克钦人,对李念兰来说驾轻就熟,多年不用的缅甸语和克钦语说来并不生疏。
面对“生存”这个大命题,克钦人没有太多选项,被毒贩雇作种植毒株的“毒农”,收益远远高过耕作粮食和经济作物,他们对金主忠心耿耿,广袤葱郁的罂粟田就是家家户户的未来。
李念兰将步枪埋在村口,土刨到一半,发现周边土质疏松,有被事先挖掘的痕迹。
他顺着挖痕摸去,居然找到一个仅能弯腰爬入的洞口。
原来,毒.品贸易站的地底藏着虫穴似的秘密工程。
地道里拉了电线,靠一台发电机维持电力。
凭借出色的方向感,他在交错纵横的地道里找到通往贸易站内部的正确道路。
这套复杂精密的地下工程,不光是为了关键时刻保命,还是一座可靠的下藏金库。
爬到地道另一端,他头顶斗笠在竹屋之间穿行,远远望见马雷被绑进一座涂成灰白色的巨型木质建筑。
这建筑风格与周边的克钦寨毫不相干,倒是有些类似欧洲近代的五棱星堡构造,每座屋角上都配备了武装人员持枪伫立,几乎不存在防御死角。
“喂,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货送进去!”有人冲他屁股踹了一脚,身旁是满满一推车的制毒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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