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二十分钟后,有打扫战场的战士来报告,说在山峰悬崖边上发现一座石制建筑,似乎并不设防。
在相隔极远的地方看去,那间石头屋子与主峰阵地不算同一体系,甚至没有通电,屋中燃着的,应该是烛光。
侦察排长提议用一个班的兵力包围建筑物,但被李念兰拒绝了。
他像是感应到了些什么,一人一枪朝屋子独步而去。
刚接近铁皮门,扎疼鼻孔的酒精味便透过门缝飘了出来。
咦,有人在打点滴?这是伤兵收容所么?
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肩胛瘦削的女人正蹲伏在铁架床边伺候病患,稍远些的木质小饭桌边上,立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岁左右的小男娃。
男娃流着清鼻涕,豆大的眼珠对闯入者充满戒备。
“赤……匪到哪了?”床上躺着的人无疑是郑方成,但只剩下半口气了。
李念兰万万料想不到,筹划多年的决斗并未发生,此时的他,更像是在探望病人。
女人手中的药碗“哐”得一下落地而碎,一对朱唇像是寒风中萧瑟的花瓣:“虎……虎巍哥……”
“如意……”他放低枪口,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五年了,金如意芳华仍在,但面目憔悴许多,眼神中的灵性被折磨殆尽,魂魄像是被阴间的风吹得七零八落,不再完整。
男孩一下扑到她身边,面带敌意叫道:“不许你欺负妈妈!”
兴奋与激动只在她眼中闪了一小下,接着便恢复平静,安慰孩子说:“叔叔不是坏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长官来了,也好,终归躲不过去的,这里不见,黄泉路上也要见的。”郑方成惨笑几声,然后演变成剧烈的咳嗽。
“是肺癌……”没等李念兰发问,金如意提前一步解开疑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肺癌……”没等李念兰发问,金如意提前一步解开疑问。
“这岛,谁留谁死,我这个在阎王那里挂过号的人……最合适不过了。”好不容易压下咳嗽,郑方成边喘边答。
床下丢满了带血的棉球和纸巾,可想而知,他咳了多少肺血出来。
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郑方成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