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祖父得知后,将他吊起来打了一顿,他才接受自己的模样。
怪只怪他父母生得好,将他好好地一个男人,生成绝世美人的模样,让女人看了嫉妒,让男人看了羡慕。
君瑶默然考虑着该如何拿到冯雪桥的东西,李青林收了碗筷,低声对她说:“若你需要,我有办法拿到。”
君瑶怔住,突然想到对方也姓赵,若非要计较的话,他也是赵氏一族的人。不过赵氏一族枝叶繁盛,旁系多如繁星,他所在的那支,与京城赵家隔了十万八千里。
“你有什么办法?”君瑶不解。
李青林淡漠地勾了勾唇,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伸手挠了挠不知何时过来讨食的小黄猫的下巴,温声道:“猫有猫道,我也有自己的道,我去拿比你容易些。”他顿了顿,蹙眉说:“今日我没有太多闲暇时间,我会让人送到你手上。”
说罢,他看了看天色,也不待君瑶回应,便起身告辞:“我需得去工部了,改日再会。”
李青林离开之后,君瑶与隋程也要离开了。
君瑶辞别隋程后,去了天香绣坊。隋程闲来无事,陪她走了一趟。往日门前车水马龙之地,如今已冷清寂寥,偌大的绣坊空荡人稀,落了几天的树叶,甚至来不及清扫。
来应门的,依旧是绣坊的掌柜,得知君瑶来意后,他在前方带路,往小厮杂役住的小院而去。
“好一个天香绣坊,如今变成这样了。”隋程左顾右盼,看了满院清静后,不由感叹道。
掌柜也似没什么精神,闻言轻叹:“绣坊开不成了,过两日我和这里的人,都得重新去找谋生之处。”
绣坊因几起命案受到牵连,生意已大不如前。可这好歹是公主名下的产业,就算有些波折,也不至于没有转圜的机会。绣坊中的人也自然知道在公主名下做事的好处,怎么会轻易离开?
君瑶不露声色,状似随意关心几句,问道:“这么大一个绣坊,难道说关就关?”
掌柜摇头:“我们这些手底下做事的,只能听从管事的决定。听闻好几家铺子,都在结算账目,虽然没听到确切的消息,但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大约……”他欲言又止。
“这些事情是谁在打理?”君瑶问。
掌柜说道:“琼宇公子,他深得公主信任,这些事都是他亲自过手。”
为何琼宇会在这个时候清算铺子的账目?难道是公主府的人让他这样做的?
掌柜没再多言,带着两人入了小院。这小院的确称得上“小”,格局不大,房间却多。每一间房,除了放置床和柜子外,就仅剩立锥之地。小玉的房间,在最偏冷的角落里,隋程与君瑶一同进入,几乎转不开身。
“这两日可有人进过这房间?”君瑶问。
掌柜摇头:“没人,绣坊关闭后,打杂的人都遣散了,只剩下小玉。冯绣娘她们只在绣房里做活,不会来这里。”
房间一览无余,东西也少得可怜。打开床底的柜子,衣物用品之类都还在,两双布鞋也摆放整齐。柜上有半支蜡烛,绣线与绣花针罗列而开,一丝不苟。
掌柜说道:“小玉虽是杂役,可近来总帮冯绣娘打下手,房间里难免有这些绣线绣花针。”
有这些东西也算正常,君瑶将床底柜子里的衣裳拿出来。衣裳很少,大都是小玉的,有两件稍小一些,像是幼童穿的。君瑶仔细搜罗房间,又在柜子里发现两瓶淡紫色液体,以及半瓶乳霜。
“瓶子里的是什么?”君瑶举起瓶子,透光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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