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乐殷南被国王亲自送行,离开西秦。
严笑注意到报道上有段采访摘录:
“乐将军,听说您来时第一天避开了所有使臣,独自前往圣弗雷学宫会见荆棘花大公,并在那里逗留了一晚,请问圣弗雷学宫是否有什么吸引了您呢?”
“我欣赏西秦对AO的尊重,这正是万宁未来的目标,也希望西秦能够像圣弗雷学宫一样保持对外邦人的尊重。”乐殷南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毕竟我刚来时可是被车夫要了十倍路费呢。”
乐殷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西秦的问题,也毫不回避它的优点。
“我也曾因身份而倍受歧视,也曾压迫过他人。我们无法洗刷自己的身份,正是不同的身份塑造了我们的不同,但我相信尊重是相互的,只有尊重差异才能拥抱平等,捍卫和平。”
“虚伪。”
严笑拿着钢笔狠狠将这句话划掉,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但她又对这样的乐殷南感到一丝陌生。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文武官了。甚至比乐振北更加成熟。
严笑毫不怀疑现在的乐殷南比乐振北更适合做“乐王”,而不是那个只会渴求父亲认同的“乐将军”。
乐殷南不再是乐殷南。
可严笑还是严笑。
仍旧是那个偏执的,狠辣的,对Alp小说a和弱者充满仇恨的毒药师。
可她在西秦仍然会碰到对外邦人的歧视。
却也会因为与伊丽莎白这个贵族沾边的身份备受敬意。
还会因为她的“助理老师”身份倍受尊重。
在西秦待久了,旧日的仇恨被新的不满取代,就连严笑有时都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满性别,还是命运了。
或者她只是愤怒不公。
并且绝望地认为不公是无法根除的。
正如她即便她消除了对信息素的感知,创造了某种性别的公平,却仍然无法消除年龄,肤色,高矮,胖瘦,贫富,阶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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