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杨问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也好在夏漪涟让她长了见识,太子这番作为,没把臣寻吓退。
臣寻深深明白,此时的她人微言轻,断不敢用皇帝来压太子,唯有顺着他的毛来。所以面色不变,淡然回道:“无妨,殿下请便。其实——”
她故意稍稍顿了下,然后压低声:“其实微臣已看过太子殿下的课程安排,私以为殿下每日的作息太紧凑,偶尔放松一下,利大于弊。此刻时辰尚早,太子若是休息好了,再叫人来喊微臣跟前伺候,微臣且先退下了。”
她自在外面远远找了处地方看她的书,任太子同妃嫔在书房内胡作非为。
一炷香烧完,到点儿了,屋头还没完事儿,她也不去打扰,跟小太监打了个招呼,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没有半分迟疑,也没显露出半分被侮辱后的不快神色。
转天再去,太子很满意:“算你识时务。”这才开始正眼打量她。
这一打量,笑了,眼睛黏在她身上,不怀好意。
夏漪涟也时常对她笑,但是夏漪涟的笑至少看着很养眼,也让她心情放松。这太子的笑,总叫她脊背发毛,戴在脸上的假面龟裂。
杨问说他性情乖张,实在太委婉了。
太子暴虐,喜怒无常,往往一句话不对,就喊打喊杀。
臣寻在东宫做侍读学士两个月,死了四个小太监,残了两个宫女,有一位有位分的美人同藏獒关在一个屋子里,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恐怕已经吓疯了。
除了残暴,太子还沉湎女色。
他长期脸色蜡黄,精神不佳。
可能为了保持雄风不倒,他私底下还服药了。
臣寻也不可能长期不干事,所以只要还能容忍,她都不得不进书房。
今日在太子身边陪侍的女人又换了一个。
皇上本已严令太子用功的时候,不准这些姹紫嫣红在旁打扰他。可这是在东宫,内外伺候的都是他的人,即便不是心腹,也看在他是储君的份上心向着他。所以,只要皇上不来亲自抓包,谁也不敢管太子,更不敢去皇帝跟前打他的小报告。
臣寻硬着头皮进去。
太子歪在太师椅中同一旁侍奉他糕点的女人肆意调笑,瞥到她来,一把拉过女人搂坐在怀里,如往常一般轻佻道:“房爱卿,你看孤这新纳的孙良娣比之你,长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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