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寻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要写封信回去哄哄他。
“你叫我注意的事情,我省得的。倒是你,做什么突然给太子送女人贿赂他?你知不知道你此举反倒让太子惦记上你了?他还说你坏话了。他说你老嫁不出去,到时候你来京观礼,他就顺便把你收进他的后宫,这是功德一件。”
信让红线寄出去后好几天,臣寻还为自己这半生不熟做出来的吃醋样子脸红了许久。
这段日子,除了去东宫给太子讲读经史,臣寻其余时间便是待在翰林院参与编辑史籍。
皇帝要翰林院编写一部集历朝历代皇帝所历大事件为主要内容的史书,借鉴其中的经验教训,好留给后世子孙引以为戒。
“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
这本史籍是从前年就开始编写的,已经编了两年,预备要在今年六月完本,且在皇帝八月份的六十岁大寿时做为寿礼奉上。
最后的成书期,校对是个慢工细活,参与的人员多,且要求精细,逐字逐句地看,不能出现一个错别字,不然拿去刊印后就没法修改了。
翰林院人手不足,臣寻空闲时间多,主动向掌院请缨参与校对内容。
这一忙活,便是一个月。再然后工作轻松了些,就半个月休沐一天。
她平时吃住都在翰林院,一个半月后回到家,案上堆积的夏漪涟的来信已有半尺高。
臣寻此时才知道,她几乎每三天就要收到夏漪涟一封鱼雁传书。
本以为他没那么好哄,也不知道他那么蠢的人看不看得出自己信中的醋意,反正臣寻以为他会冷上她一段时日,但是……
臣寻望着这一堆信,怔楞了半晌。
这就……哄好了?
他是不是太好哄了?
只是他写信这么频繁,臣寻十分怀疑夏漪涟是不是拿给她写信当练字了?
一一拆开来看。
他信中的内容没什么内涵,不过就是闲话家常。臣寻看到后面,见夏漪涟写的东西越来越家常,也越来越啰嗦。对比之下,臣寻便渐渐回过味儿来——那次他只那么一段话的回信,原来是隐忍着怒意的。
他是真的生了气。
时间进入五月,翰林院编辑的历代帝王的史籍已经送去刊印,臣寻的作息恢复规律,开始五天一休沐。而接到的夏漪涟的来信,仍旧三天一封的继续着。
臣寻不是个热情的人,而夏漪涟又热情过度,所以他的来信,她回得少,内容也不多,薄薄一张信笺都写不满页。
这便导致红线日渐对她不满。
终于有一天,臣寻要红线为她寄信。
红线将信封捏了捏,怨气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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