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恨地咬牙,弯起膝盖就向天哥的肚子顶,却被他一手握住了膝盖,反手一推,将我的腿撇到了一边,随即冷笑一声,“你要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戏码?桃花,给了项南就不愿意给我?你越反抗就会让我越疯狂。到时候伤着了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又有一丝戏谑,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就像是在欣赏一道精美的菜肴,寻思着该先从什么地方下口。
他的眼神让我的心坠入了万丈深渊,整个胸腔都空落落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我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灯,扪心自问在坚持不懈地反抗又一次以失败告终后,我还能逃出去吗?
转念一想我就忍不住苦笑,被他骗着喝了一瓶洋酒已经手无缚鸡之力,而能阻止他的项南却因为项好的事情被困在了家里,我还怎么逃出去?
我后悔啊,当初为什么看到项好不见之后就那么着急?如果项好早一点出现,是不是这一天会来得晚一些?又或者项南就能搞定天哥,而我也不用再回凤凰台?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那么多希望,更多的是在生活中奋力挣扎着的人们。为了生存而费尽心思,为了自己的渴望而不折手段。
我不愿成为那样的人,可是在我最宝贵的东西被掠夺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惧怕什么?
天哥仍然在抚摸我的皮肤,而我已经渐渐麻木。仿佛是一具尸体,没有喜怒哀乐没有动作,由着他胡作非为,除了顺从我还能做什么?
就像他说的一样,反抗会更痛不是吗?
“嘭!”在我绝望得近乎昏厥的时候,房间外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我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项南。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部宣泄而出,我的泪水像是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流个不停,视线模糊得看不清项南的脸,但是我的脑子却非常清晰地浮现了他的面容。
我翕动着双唇,哽咽了一声才艰难地开口说话,“项南,救我。”话音刚落,泪水更加汹涌,视线也恢复了一些清明。
项南紧紧皱起眉头抿着嘴唇。看了我一眼,大步上前抓住天哥的手用力一扯,将他掀翻在地愤怒地一拳打在天哥的脸上,“楚浩天!”
他的厉呵就像是救命的丹药,令我快要枯竭的生命立马回春,之前的所有委屈、隐忍、不甘在项南挥拳的那一刻全部涌出,我放声大哭,扯过被子遮住我的身体蜷缩在床上恸哭。
以前我以为眼泪已经在爸爸死的那一天流干,却不曾想到所有的苦难都会接二连三地到来,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哪一次哭得最惨。
天哥被项南一拳打得踉跄了好几步,站稳之后抬起手背抹了抹嘴角,看到那一抹鲜血时勾唇笑了笑,“阿南,我没用过的你可以用,你用过的我都不能用了是吗?”
项南闻言明显怔愣了一下。紧紧捏着拳头克制着想要冲上前去再打一次的想法,愤怒地大吼,“你要报复我犯不着牵扯别人!是男人我们就出去打一架!”
“我打得过你?”天哥冷笑了一声,垂下眼眸。“阿南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如你。”
项南的眉头越皱越紧,沉默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张扬跋扈似乎谁先动另一个人就会冲过去扭打在一起。
我蜷缩成了一团儿,全身瑟瑟发抖地低下头不想看他们。可是又紧张害怕地担心项南会打不过天哥,自己空欢喜一场,于是鼓起勇气盯着一动不动互相对视的两人。
突然,项南快步向我走过来。伸长了手臂隔着被子想要抱我。
我知道他想带我离开,顺从地伸手抱他的脖子,却忽然看到天哥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项南的衣领猛地一拉,一脚踹在项南的膝盖窝上!
项南吃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天哥迅速坐在项南身上,拎起项南的衣领,厉声质问,“是不是只能你抢我的,不能我抢你的?阿南你怎么就那么自私?你应该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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