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点了点头。
“我的确认识陈玉山,可是我离开石楼子四十多年年了,虽然后来见过,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怎么他出了什么事情么?”
“是这样的刘老师,”老许为了缓解气氛,放慢了语气柔和地说,“你看我们在外边站着也不是个事,能不能屋里坐下说话?”
“嗯,”刘民初应了一声,“那好,咱们屋里坐着说吧,”他在前面走,那只猫见主人来了,也就不再恐惧众人,从人缝里钻过去,抢先一步进了屋子。
张贵普大概觉得自己刚才做了错事,去炉子上提了滚开的壶来,便给众人泡起了茶来,主人虽然过意不去,但也夺不过他。
众人都落坐了,刘民初喘了一口气,警惕的神态稍稍放松了一些。
老许又开始问:“是这样的刘老师,找你来也没别的事情,陈玉山呢,于二十五号晚上在大冢子山狩猎时,不小心脑袋磕到了石头上,磕坏了脑干意外死亡,因为他是个流浪汉,事发现场又没有证人,所以我们要展开深入调查,确定他是不是死于意外。”
“小山子死了?”刘民初有些不相信老许所说的,瞪着眼睛看着老许,“哎……”继而又叹了一口气,旋即迷茫地问:“可是小山子即便死了,又跟我有什么联系呢?”
老许微笑地看着刘民初说:“刘老师,我们的民警唐萌,搜查了附近山上,并没有可疑人员进入现场,但似乎你曾经在前几天去过那里,对吗?”
老许这平淡的几句话,让刘民初腾地下一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苍白的脸“唰”地红了起来,喘着粗气连声说:“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别这样刘老师,有话慢慢说。”老许安抚道,“我只是调查取证,即便上过山也不代表有犯罪嫌疑,所以我们这才过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嘛,再说村里也没几个了解陈玉山的,听你刚才称呼他的小名,你也算是一个熟悉他的人,这也是我们调查的一方面,你不要着急,坐下慢慢说嘛。”老许连忙示意着让他坐下。
刘民初听到老许说并不把自己当犯罪嫌疑人看,心态轻松了许多,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他刚才的举动吓得那只猫“喵呜,喵呜”地在他腿边蹭着。
“哎……”沉默了良久,刘民初对着老许又一声叹息说,“不错,一周前我去过大冢子山,女儿林,去看望了一位故人。”
“你去过女儿林,那酒菜是你摆的?!”刘民初的一番话让同来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田学军更是站了起来问。
“不错,是我。”刘民初干脆地说。
老许连忙摆手示意田学军坐下,然后又平静地对刘民初说:“我现在有些问题呢,咱俩聊聊,聊清楚了,就没你什么问题了。”
“嗯,”刘民初苦笑着一摊手说,“许同志,你看我这个样子,一阵风就能吹倒了,还能杀人吗?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虽然我多年不见小山子了,但是我还是听说过他们家的事情,多年前我在牛泉乡小学当老师,那里到石楼子村也就二十里地,有什么事情我还是听的到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许点着头继续问,“刘老师,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似乎有点胶东口音?”
“不错,我是青岛城阳人。”
“那你怎么来到了咱们嬴牟县,并在这里教书呢?”
“我母亲是旧社会的大学生,我父亲是国民党的军官,建国前我在青岛上的学,建国后我在山东师范学院上的学,毕业后回了青岛,再后来国家要向山区派遣一部分支教老师,一是为了孩子教育,二是为了山区农民扫盲,我当时就报了名,其实还有一点个人原因,我成分不好,走的远一点,远离家乡,就没人议论我成分了。”
老许喝了口水说:“那刘老师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刘民初说:“我兄弟三人,建国前我大哥跟着父亲去了台湾,家里就我和我三弟还有母亲,母亲于一九八九年去逝,在青岛还有我三弟一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