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把话题扯回去了。
“你又是给谁当说客的?”江元佑开始怀疑起五皇子的目的,总觉得自己今日来了场鸿门宴,“刚刚是七公主,那你呢,莫不是怀兴?”
五皇子差点一口茶喷出去。
“怎么可能!怀兴还年幼,病体又未痊愈,莫说是我,母妃也不会替她议亲的。”五皇子警惕地看着江元佑,“这话可别让她听了去,你的传闻可多,她胆子小。”
江元佑讥笑一声,道:“也是,如我这般杀业重的,是该离那个丫头远些,省得我身上那些个不死心的亡魂缠上了她。”
五皇子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江元佑这话似是自嘲,但更像是说给他,说给皇室听的。江元佑戍边多年退敌无数,正如他说的,早不知造了多少杀业。于国而言,这是忠,对永安侯府而言,这是孝。然而关于他的传言,却更多将他与鬼神比拟,似是赞誉,实则困锁。征战不过为各自立场,为他所斩杀的敌人又何尝不是为自己一方献出热血。
那些滚烫的心头血飞溅到他脸庞之上时,又是否在他梦中浇灌下一个又一个梦魇?
没有人知道,连与他最为交好的五皇子也从不敢问。
五皇子没有想到自己本能说出的保护怀兴的话竟不经意间伤害到了江元佑,他心中有愧,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如何圆场。
江元佑看着他,叹了口气:“靖珩,你先前可是答应了我,送一件嫂夫人的绣品给我,我也不要别的,荷包即可。”
五皇子与江元佑同岁,五皇子月份早些,江元佑私下里与他称兄道弟,此时一声不合规矩的“嫂夫人”,便也是缓和之意。五皇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嗔笑道:“我何时答应过你了,再者,你要这女儿家的物什作甚,回去拿给老夫人?”
江元佑笑了笑:“你们如此热络地给我说亲,我就不能留下送我未来的夫人吗?”
知道江元佑是在开玩笑,五皇子也没有当真。
此刻,内室里传来盈盈的笑声,不知公主与五皇子妃说了什么,竟把五皇子妃给逗笑了。五皇子有些好奇,便起身往内室走。江元佑身为外臣,自然不方便入内,就淡定地留在外间品着茶。
不得不说五皇子的品味很好,这茶十分对江元佑的胃口,入口略有些苦涩,但品得久了,竟能喝出些醇厚与清香来。江元佑是个武将,喜酒而不喜茶,但五皇子这东二所里的茶,他确实乐得喝的。
不稍片刻,五皇子携着五皇子妃从内室出来,两人身后还跟着钟雪茹。钟雪茹偷偷瞥着江元佑,与五皇子夫妇俩倒算好相处,但江元佑她是真的一无所知,怀兴公主面对江元佑应当作出如何反应,钟雪茹也想象不出来。
江元佑同样奇怪,靖珩告诉他怀兴公主胆子小,定然很是怕他,江元佑原本也这么以为。可面前的小公主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的意思,她打量他的目光藏着掖着,但还是没能逃脱出他的视线。
她为何总是看自己?为何看了自己之后没有任何情绪?江元佑有些好奇。
“听说永安侯钟意妾的绣品,妾自知绣工拙劣愧不敢当,蒙永安侯不弃,我必倾力。”五皇子妃施施然朝江元佑行礼,“不知永安侯可有喜欢的图案?”
这下倒是把江元佑给难住了,他哪里懂女子绣品的图案。
思考了片刻,江元佑发现钟雪茹的手里攥着一方帕子,便问道:“这也是皇子妃所绣?”
钟雪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帕子举了起来,讷讷问:“呃……是在说这个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