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茹不知道怎么就被江元佑抱着去了他住的和颐院,江元佑说有东西想给她看,两人亲得难舍难分,钟雪茹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
直到入了正房,她才意识到两人孤男寡女,又是深夜时分。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钟雪茹见桌上耷着一件江元佑的披风,想也不想地拽了过来裹在身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江元佑似乎在找什么,没听清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在多宝阁下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匣子,他轻轻拿出来,每个动作都很轻,似乎不想被守夜的小厮听见。然后他转过身来,瞧着钟雪茹把自己裹得只剩个脑袋,一副捍卫自己贞洁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待会儿我会送你回去的,我真的有东西要给你看。”江元佑把匣子放在桌上,朝钟雪茹招了下手。
钟雪茹好奇地凑过来,江元佑打开匣子,里面是琳琅满目的首饰,每一支都精致非常,一瞧就是京中手艺人的手笔。钟雪茹对于江元佑会藏这么多首饰这件事只觉不可思议,起初没有想太多,只是她越瞧这些首饰越眼熟,直到江元佑取出了压在最底下的绯红色头面,钟雪茹可算是认了出来,这一整个匣子都是她的。
虽然她平日里根本没有注意过它们,但毕竟曾经是她的所有,经过一面,多少还有些印象。而这绯红头面正是薛氏替她打造的生辰礼物,是绝对不可能忘的。她还记得家里的管家提到过那个偷了她首饰去变卖的王婆子,她也曾叫芙香去当铺里问过,现在才猛然想起,当初赎走这些首饰的不就是永安侯府吗?
钟雪茹忽然福至心灵,怀疑地问江元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是我的首饰?”
江元佑点了点头:“我知道,就连你府上那个手不干净的王婆子,也是我叫如鸿透露给管家的。”
钟雪茹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我家给摸了个透彻吗?”
江元佑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妥,又不想再惹她生气,自然乐意拉下脸来道歉。面子这种东西,在喜欢的人面前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抱歉,雪茹,我发誓我只打探过这一次,旁的就再也没有了。”
钟雪茹哼了一声,追问:“可是这跟你买我首饰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拿它做人情。”
江元佑不禁噎了下,她还真懂他,最开始他确实有这么想过。不过钟雪茹本就不爱打扮,对首饰的执着心比其他女子少的多,没过多久就把丢首饰这件事给忘在了脑后。而后来江元佑也不需要用这么肤浅的法子去接近她,自然也就没有采用这个方案。当然他还想着给她长个记性教训,以后掌家的时候不能这么马虎,今天时机不对劲,也还是别说了。
见江元佑不说话,钟雪茹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低头看了眼匣子,思考了一会儿,合上盖,把匣子又推回到江元佑面前。江元佑疑惑地看过来,钟雪茹耸了下肩,说道:“今天这么晚了,我带着它回去肯定得发出动静,被人瞧见了不好。再说……”
反正以后都要住到侯府来,暂且寄存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江元佑也迅速地想到了这一层,笑着把匣子往自己面前揽了揽,对钟雪茹说道:“嗯,那就这么办,以后雪茹想要什么,尽管来我这里拿。”这样还能多见上几面。
钟雪茹横了他一眼,嗔道:“谁要来。”
“唉,你小声些,别被守夜的听见了。”江元佑伸指点了点她的樱唇,“走吧,我带你从侧门出去,以后可别翻墙了。”其实他也不是担心她摔着,她虽然高挑,却灵巧得跟只小猫似的,只是仅仅被他瞧见倒也罢了,万一有人无意间瞥见了她乍泄的春光,他岂不是得去剜了旁人的眼。为了不再多造些不必要的业障,这种情趣还是别叫别人只晓得好。不过嘛……以后倒是可以多带着她去主院的假山那儿晃一晃。
钟雪茹显然不晓得江元佑此刻想入非非的内容,否则以她今晚的气性,又要一巴掌朝他心口上招呼了。
她又裹着江元佑的灰黑色披风,一路跟着他悄悄地回了钟家,她出门的事情只告诉了芙香,芙香宛如一颗望夫石似地死守在她的房门前。都已经二更天,芙香等得已经快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险些就要扑下去亲吻大地。
钟雪茹拍了拍她的肩,芙香从梦中惊醒,差点叫出声。钟雪茹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芙香那嗓门一喊出来,整个钟府干脆不要睡了。
芙香眨巴了两下眼睛,在钟雪茹的眼神示意下点了下头。钟雪茹收回手,芙香压低声音问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芙萝都来过好几趟了,夫人说要指导小姐刺绣,叫小姐明儿个不能睡得太晚呢。”
钟雪茹扬了下眉毛,无奈地说:“我也不想这么晚才回来的。”
芙香本想接着问,一看钟雪茹身上披着的是一件陌生的披风,再联想起她今晚上偷偷溜去了哪儿,忽然懂了:“哦——那小姐其实可以明天早上再回来的,芙香给你把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