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哥!你抽的哪门子风?要进来陪咱们等死?”
“嗨!不是你说的吗?反正我就一乞丐,与其饿死,还不如在这儿好吃好喝等死!”
“...”
义庄院子里,苟楠和二赖子一人躺在一块棺材板上,悠然自得的享受着午后阳光。
二赖子人如其名,獐头鼠目一脸猥琐,本就是叶山城的一名街头无赖。
也不知是苟楠的悍不畏死让他心生敬佩,还是因为都处于死亡的同一起跑线让他心情大好。
不过几天时间,他就苟哥前苟哥后的和苟楠打成了一片。
“二赖子,你家人呢?”
坦白说,在这里等死的日子并没有苟楠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除去官府日常派粮,病人家属也会经常送来吃喝,远远放在义庄外的大树下让病人们自取。
接连数日下来,苟楠的脸蛋都有些圆润起来,来来往往见了不少病人家属,却从未见过二赖子的家人。
“在里面呢!”
二赖子躺在棺材板上努了努嘴,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苟楠无语。
那里,是一排棺材!
“哈哈!咋不说话啦?反正老子过不了多久就得和他们见面了,有啥好伤心的!”
“那两个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天天在老子耳边唠叨,好不容易清净清净,老子不知道有多舒心呢!哈哈!”
坐在义庄门口晒太阳的老张头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
“二赖子!你个混账玩意儿!你说的那叫人话吗?”
二赖子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老张头!有那闲心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看你那病恹恹的样子,说不定今晚就嗝屁着凉了,哈哈!”
“你这畜生!”
老张头颤巍巍起身,一看二赖子那副无赖相,阳光也似乎不再和煦,唉声叹气的回了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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