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咋跑了?老子劝你还是多晒会儿,就你那身板儿,晒一会儿少一会儿咯!”
二赖子躺在棺材板上翘着二郎腿打趣,老张头再不理会,直接进了屋。
此时,已近黄昏!
苟楠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不晒咯!太阳要下山了,有点儿凉咯!”
二赖子纹丝不动,一张狗嘴里似乎永不知象牙为何物。
“苟哥,别呀!那屋里除了死人就是马上要死的人,你一大活人进去凑啥热闹?”
“艹!那也比和畜生呆一起强!”
老张头的怒吼从屋内传出,一时的气愤似乎驱走了体内的病魔,二赖子却是大笑数声,安然享受着阳光中的最后一丝暖意。
夜幕下,义庄里没有亮起烛光。
不是没有烛火,而是他们不愿点燃。
黑暗中,一排排棺材大多钉上了棺盖,还有少量空棺张开大嘴,随时等待着吞噬这屋里的某个人。
苟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点燃烛光,他们怕看到,自己未来的归处!
“咳咳咳!”
黑暗中苟楠清晰可见,一名老妇人剧烈咳嗽几声,口中涌出一股鲜血,再无声息。
“老婆子!”
老妇人身旁,一只枯瘦的手颤抖着伸了过去,才伸到一半,悄然落下!
苟楠知道,有两口棺材等到了他们的主人!
“爹!娘!”
一名脸色蜡黄的枯瘦中年男子挣扎着爬到两位老人身旁。
哭泣中夹杂着剧烈的咳嗽,男子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那两具逐渐冰冷的身体。
半晌后,男子精疲力尽的靠在墙上,两行泪水沿脸颊滑落,泪水还未落地,他的生命却比泪水走的更快!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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