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景王姓祁名御,虽未封太子,但朝中一律视他为幼主皇储。因为除他之外,皇帝已经没有儿子。人们常说:一个帝王最大的悲哀,在于没有儿子。先皇元宗帝正值而立之年,忽然暴病驾崩,膝下子嗣凋零,两个皇子一个幼年夭折,一个庶出,不足以立为太子,便是眼前的景小王爷。
传国玉玺失窃,纵使朝臣有意扶持景王为太子,也无法发布诏书,天璟王朝泱泱大国,竟这么度过了八个没有君主的春秋。
只见祁御向他们走来,老气横秋地审视两人,质问:“你们叫什么,把守哪处的?怎么晃悠到母妃的修竹苑来了?”
谭香心中一怔,这里竟然是林太妃的别苑?那方才林中的女子,难道是林太妃身边的宫女?这也太大胆了!
司空濯见谭香还在发愣,索性替她回答:“属下杨虎,他叫魏进。我们是右卫军第三队编进禁卫军的,方才在附近巡逻。”
“巡逻?”祁御眼眸转动,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精明,“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他在说“不寻常”三字时语调扬高,似乎别有用意。谭香不知该不该说,用眼神睇司空濯,幸好司空濯老道沉稳,当下回答:“回小王爷,附近偏僻无人,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祁御赞许地点头:“没事就好。在这宫里就怕知道得太多。”
景小王爷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警告他们。莫非他知道里面的事,在有意袒护竹林里的人?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谭香与司空濯皆是低头跪拜,不敢回头看。只见身前的祁御忽然单膝着地,大声开口道:“儿臣叩见母妃,给母妃请安。”
“皇儿,快起来。”女子声线婉转柔弱,仅凭声音便可猜测出是个弱柳扶风的娇弱人儿。
那女子越过谭香,走到祁御面前。扶他起来。谭香偷偷拿眼稍打量她,这一看不要紧,她差点惊呼出声,露出马脚!
祁御的母妃,竟然就是在竹林中与男人苟合的女子!
林太妃无论声音还是体态容貌,都与竹林中的女子无二,唯一不同是她此时穿戴整齐,仪范雍容典雅,不似竹林中的媚态横生。
从景小王爷的年龄推断,她该有二十七八了。然而体态身姿都保持得非常好,皮肤白皙透明,吹弹得破,眉眼精致,顾盼生情,姿容与二八年华的少女相比毫不逊色。
她嫁入皇室不久便守了活寡,传说这个年龄的少妇最耐不住寂寞,是以在竹林中发生那样的事……这真算的上皇室丑闻了。谭香脸红地想。
只听祁御又道:“母妃,你怎么一个人出来散步,也不让丫头跟着?这修竹苑的宫女都上哪偷懒去了?”
林太妃按住少年景王,温婉开口:“是我自己想清静一会,皇儿别责怪她们了。”
“那儿臣扶您回去歇息。”祁御说完,又回头看了谭香二人一眼,“你们两个,还不回自己岗位上去。”
“是,属下恭送王爷,娘娘。”谭香躬身垂首,暗暗舒了口气。
等一行随从都离去看不见了,谭香才抓着司空濯的衣襟问他:“司空大哥,那林太妃她……”司空濯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暗红:“你这丫头,什么不好问,怎么逮着这个问。”
谭香也跟着脸红起来,使劲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啦。你还记得顾将军说过,先帝身边的几位妃子可能知道关于传国玉玺的事,林太妃正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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