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在训营水生火热,体肤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压迫是每日所历。以至将他磨练成型,方能为陛下所用。
可训营里只教了功法武学,消声隐迹,打磨忍性,承受所不能受之苦。
他并非侍人,不会奉主,更不会如何与人交流。
每次被小满唤令现身,面对小满的相对言,他着实为难。
除了沉默以对,他别无办法。
方才还坐在远处圆凳上的小满,此时来到了魏执身前。
她仰首望着他,将两只花簪高高举在他面前。
这个距离越过了规尺界限。
魏执大步后退,又陷入了沉默。“我又不会吃了你。”小满耸下肩“你这么怕我吗?”
她垂着手,低着头。笑颜渐渐褪去,愁眉稍展。
两只赤着的足在裙摆下隐隐若见。
天有些沁凉,公主前不久才因遇刺一事高烧初愈。
魏执不见她身边伴侍人照顾周到,总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
回想从还在王宫时,她就总是孤身一人。
魏执值守在帝王身侧,时见这位被冷待的公主,身旁从无人左右。
寰帝登基后对她倾尽爱护,却依旧不让旁人近身服侍。
虽无人相随,但笑颜常在。
她似乎很爱笑,不管是否被苛待,她唇角总是挂着月弯样的弧度。
见她愁眉升腾,魏执心底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鞋履就摆在屋内床榻前,可魏执不能踏入这里。
他解下护臂,于手中摊平,单膝跪地将护臂放在小满的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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