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提了提裙摆,望着自己赤着的足,仿佛知道了身前男人的意思。
“你要我踩上去?”
她蹲下身来抱着膝,毫无掩饰直勾勾的看着他低垂的双眼。
簪花的脆响近在咫尺,小满再次在他面前扬起手上的东西:
“那你先帮我选选,桃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
……
“白色。”
说来奇怪,魏执言落时,小满本耷拉着的脸忽而笑开了花。
她发出咯咯笑声,很开心的模样。
果然,她很爱笑。不过是为她选了只头簪,就能如此开怀?
“那你帮我戴上吧。”
她歪着头,递上了手中白色的簪花,笑看着他。
……
“不可。”
他并未再与她周旋,拾起地上的护臂,退身离去了。他的话一向那么少。
初见在月灯节的夜晚,他那时一句话乃至一个字都未与自己说。
她曾不是什么强侵的性子,毫无掠夺性攻击性。一向是乖顺的。
这并不是她的本性,是被周遭渡上的护甲。
随着阎崇寰的羽翼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她也毫无顾忌的褪去了身上的这层无用的东西。是来自于阎崇寰给予的底气,纵容着她封存已久的本性野蛮生长。
她再不必伪装乖顺去唯唯诺诺。
她开始学着抓握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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