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第三天的中午由他拨给我的,上来先是一句道歉,“对不起,手机没电关机了。”接着又是问句,“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刚刚看到来电显示时升起来的期望重重得坠入了地底。他从未安抚过一个新婚女子见不到丈夫的心,他不知自己在第二天在未曾告知过妻子的前提下新婚第二天出差是有什么问题。
我转了下手上的银镯子,语调很是轻松,“没事儿啊,只是那天中午送饭的时候你不在想着打电话问一下而已,你有事先忙吧。”
他那边“嗯”了下就要挂断电话,“哎…那个…你大约几天能回来?”
“这个不确定,大约还得有两三天的样子,你不必等我。”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好像另一边手机的主人很是不耐烦,连敷衍都说不了三句以上。
我在这个房子里等着他,如同一朵期盼着被浇水的花,在等待中慢慢得边缘泛起来了黑,花朵儿枯萎了但还是昂着头的。
我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了一个叫我痛不欲生的消息,父亲突发心脏病被送入了医院。我在那扇门后焦急得等着医生出来宣布消息,手指被攥得就要陷入了肉里。
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把我手指掰开后十指交叉,我朝着手的主人望去,控制不住得在他的怀里哭出来了声。
幸好父亲在一天后便脱离了危险,但医生还是嘱咐着不能劳累需要静养。父亲的大部分股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剩下的五分之一转给了解雨臣。
我对公司事物根本不通,所以实际上的工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更加得忙了,原先还能三天见一面,现在最差时一周都得不到他的一个确切消息。
不过他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会主动得帮我浇花,关心我的状况,温柔得揉一揉我的头发,再更过分的举动便是拥抱了。
他的手臂从身后拥住我的时候是我稍微能体会到已为人妻的感受了,只是这拥抱也短暂,不等我仔细感受便只剩下空气了。
他越对我好我就越清晰得明白他不爱我,他看我的时候与旁人并无不同,也许还没有跟了他许多年的助理来得亲近。
那天他好容易在家睡,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娶我?”
“我总归是要成家的。”
这一句话便把那些我自认为的爱恋全都捶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沉默得翻了下身子背对着他。
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
自此,我的心死了,同那个爱他的女孩儿死在了这一晚。他出门时我不再询问他的去处,也不再拨通他的电话,所有联系方式都在手机里积了灰。
与大多数商业联姻的女人一样,不再奢求着丈夫的关爱,只留了一颗泛着凉意的心好歹能在漆黑冰冷的黑色暖和自己的身体。
在外人眼中我该是幸福的女人,丈夫能力出众,身边儿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人,我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可日子是自己过的啊,酸甜苦辣皆用我一口来尝。婚后的生活已经把我从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变为了心如死灰的妇人。
我突然觉得似乎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半年多我第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如我所想,没能打通。在晚上我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终于…第五遍的时候传来了他的声音,“喂?”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家里一趟吧,我有话跟你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说话时还是礼貌有余,亲切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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