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临渊身上没有古怪的香气,也不会一言不合便伸手来揉她的脸。
“公主。”
临渊从石凳上起身,拿起一直放在身畔的食盒与梅瓶。
梅瓶中的桂花依旧粲然如金,食盒内的点心却早已散尽了热气。
“时已黄昏,公主可还要去看望皇姐?”他问。
李羡鱼喘匀了气息,轻轻摇头:“宁懿皇姐说,雅善皇姐的身子不好。一连十数日,都要闭门谢客。”
她说着,又接过临渊手里的食盒与梅瓶放回坐楣上,抬起一双清澈的杏花眸望向他:“而且,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临渊问:“什么事?”
李羡鱼认认真真地道:“当务之急是,你得让我高兴才行。”
“你若是不能让我高兴,宁懿皇姐便要把你撵出去了。”
临渊垂眼,问她:“公主现在不高兴吗?”
李羡鱼略想了想。
只要是在她的披香殿里,教引嬷嬷们不来的日子,她大多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
即便是要做各种课业,也能抽出空来,自个翻翻话本子,抑或是与月见竹瓷她们打打香篆,制制香饼,再玩些其他有趣的游戏。
她想至此,像是倏然明白过来——为何皇姐问她‘怎么个高兴法’的时候,她会答不上来了。
于是她弯眉道:“你得陪我玩才行。”
“来披香殿那么久,你都没陪我好好玩过。”
临渊忖了忖,问她:“公主想玩什么?”
李羡鱼方想启唇,将素日里与月见她们玩的那些一一说给临渊,话到齿畔,却又顿住。
临渊是男子,男子喜欢玩的东西,兴许与姑娘们是不一样的。
例如她的皇兄们,便更喜欢蹴鞠、捶丸与投壶之类。
可是蹴鞠与捶丸两样她都不会,投壶虽会,却玩得不好。
每次年节的时候,和皇兄皇姐们一起玩投壶,她就从来都没能赢到过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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