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尔重新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件，觉得自己刚才的理解似乎没错。
“实际上，NH90传动系统目前存在的缺陷，应该也跟你们强行要求最大限度地兼容这两种动力系统有关系。”
“既然在货款的数额上我们暂时达不成一致，那不妨讨论一下第二种方案如何？”
“我们既然负责传动系统的研发，自然会负责解决这些问题。”
崔文学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回答道。
咳咳。
奈何他们来华夏之前准备的条件，在一开始被掀了底牌之后，实在是很难被提出来。
实际上，到了这一步，意味着他已经开始妥协了。
“我们这个方案，并不是要走正常联合开发的模式。”
“我们双方分别单独立项，你们的叫NH90，我们的么……暂时还没确定，不过可能叫直12，或者类似的名字，立项之后，我们互相作为对方的子系统供应商，而不是合作方。”
他发现最关键的动力系统并不在这个方案中。
万一双方的条件差距过大，谈判直接告吹，华夏人还能有B计划，但欧直集团可就难了。
因为正常来说，这种“别人给出两个方案自己选”的情况本来就意味着失去了主动权。
劣势是必然的。
“关于动力系统。”
“对了，崔先生，之前谈判刚一开始的时候，贵方说过准备了两种合作方式，刚刚咱们才只讨论过第一种。”
还没等勒梅尔说完，崔文学就抬起手，示意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勒梅尔先生，我想您理解错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有些拿捏不准是不是应该开口，于是朝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勒梅尔正做低头沉思状。
实际上，这第二份合作方案，才是他，或者说是常浩南真正想要提出来的条件。
勒梅尔在谈判的上半场也确实在朝着这個方向努力，想要等到形势稍稍好转，再提出己方的方案，然后一点点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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