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就直接做180°的改变。
这让丁高恒不由得回想起两年前，自己第一次跟常浩南通电话时候的情况。
“长远来看，自然还是需要更大平台的。”
被猜中了想法的丁高恒微微点头：
除了怀国莫以外的另两個副主任之前跟常浩南的接触都很少，也就是之前开领导班子扩大会议的时候见过几面，自然还不知道丁高恒的思路。
“但是圆环工程，虽然名义还是平等合作，但实际上，我方只是出钱而已，每架飞机3.5亿美元的单价虽然高，但埃尔塔公司毕竟不像图波列夫那样已经濒临山穷水尽。”
“换句话说，在这个项目上面，我们手里除了掀桌子以外，根本没有什么筹码，换句话说不存在博弈的可能。”
“只不过，因为一直只是作为备份项目，所以分配到的资源比较有限，目前还没走到试飞的步骤。”
“所以，我们就要将计就计，一面假意跟对方周旋，另一面用最快速度，申请把后续资源倾斜到国产型号上面来！”
“对。”
简直全让常浩南给算到了。
但最后依然还是正常成交了。
“去年年中，筑堤行动结束之后，我们就在常浩南同志的建议下上马了基于运8平台的空警200项目，浩南同志当时还亲自参与了一部分设计工作。”
颇有一种下棋的时候，对面就是正常落了个子，结果你直接连桌子带棋盘一块掀飞，紧接着又是一个美利坚居合斩把别人给办了的美感。
尽管他曾经也听到过常浩南对于圆环工程的分析，不过相比于丁高恒来说并没有听全乎。
而且，要是就这么直接掀桌子，那预先支付的3.5个亿哪怕是能拿回来，也肯定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扯皮。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刚刚被感官屏蔽掉的疲倦感。
……
既然如此，在对方野心已经挑明一半的情况下，丁高恒心中的天平，自然已经发生了倾斜……
在决定做出之后，丁高恒也总算稍稍放松下来一些。
停顿少许之后，丁高恒却又摆了摆手，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这个事情急不来。”
毕竟正常来说，就算真有可能走到项目告吹这一步，中间也应该先拉扯一段时间。
“算计的就是让我们左右为难，不舍得那3.5亿美元的沉没成本，尽量多地耽误时间。”
“那……意思是等到涡扇10定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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