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跟丁高恒共事时间最长，并且虽然挂着副主任的头衔，但级别其实跟前者一样张东旭率先回过神来：
“如今他们并未直接挑明要中止项目，也只是留一个饵吊着咱这边罢了。”
甚至包括怀国莫都有些纠结。
主要是兹事体大。
丁高恒抬起头，看了看半空中的一轮弯月：
“根据小常在项目进展报告里面的说法，涡扇10的核心机只需要经过少许改进，就可以成为一台货真价实的第四代发动机。但是咱们国家的材料水平和生产工艺缺课实在太多，很多地方连生产第三代发动机都有些勉强，才折中出来现在这么个三代半性能的涡扇10。”
后来也是通过波音并购麦道的事件，验证了常浩南的思路完全正确。
这个安排，基本已经天衣无缝，因此很快就得到了一致认可。
“先把我们手里的资源倾斜过去一部分，反正大卫国那边继续这样拖下去，咱们也不用付下个节点的钱，只要电科14所和陕飞的空警200能率先首飞，两边的效率一对比，差距马上就能体现出来，上级对自主型号的信心自然也就有了。”
此时已经离开会议室，被秋夜里的凉风一吹，后者刚刚的困意倒也消除了不少。
怀国莫一时语塞。
几乎完全相同的剧情。
怀国莫当即会意：
这跟信不信任无关。
不过，在表决通过之后，还是有人提出了疑惑：
丁高恒几乎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大卫国根本没准备完成圆环工程。”
“这个么……”
当时甚至还是通过杜义山才联系到的对方。
“那个时候才96年末，连圆环工程都还没正式签合同，所以我只当是随口一说，但是现在想想，恐怕他从那个时候，就在计划着咱们自主研发预警机的事情了……”
所以才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收窄对圆环工程的心理期待阈值，另一方面分出一些资源给空警200项目，万一出问题也能有个备份。
散会之后，对情况了解更多的怀国莫跟上了丁高恒的脚步：
“老丁，我觉得，你应该还有更进一步的想法吧？”
不过，如今发生的事情还是证明，对方当时的担忧完全准确。
“但是丁主任，圆环工程毕竟是用伊尔76改预警机，空警200如果是运8平台的话……那无论装备的雷达体量，还是航程和留空时间，应该都没办法完全替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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