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满鹏程拍了拍她的肩:“如果王管事人真的还在漳州,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贺临心下微震,抬头看向满鹏程,一时语塞,愣了片刻。
满鹏程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拂袖走入里间,留下一句:“好了,我也真的累了,王管事的事情,就拜托贺知州尽心尽力去做了。”
“是,下官告退。”贺临回过神,对着他背影缓缓弯腰作了一揖。
离开满鹏程的院子,卢同知有些不解:“大人,满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都已经审过赵氏了吗?还能有什么突破口?”
“人活一世,皆有软肋,若你是王管事,躲在漳州尚未出城,知道妻女在官府手中,你最担心,最害怕的是什么?”
那肯定是官府拿妻女威胁自己出来啊。
想到这个,卢同知顿时哑然,半晌,小心翼翼的问:“那大人您……会去做吗?”
贺临没有回答,沉默的翻身上马。
等回到州衙,贺临才能坐下喘口气。
思考着满鹏程最后那番话,她揉了揉眉心。
王管事杀汪强的事情,只能算得上帮凶,至于王管事是不是跟丝绸被劫案有关系,那都是推测,没有实质性证据。
真按照现行律法来算,王管事犯下的事,肯定是祸不及他妻女的。
但假若官府铁了心拿妻女威胁他出来,会使什么手段呢?
会直接将他妻女推到菜市口,嚷嚷着让王管事滚出来,不然杀了他妻女?
自然不可能。
这是官府,不是强盗。
官府行事,讲究一个名义。
首先,肯定是找个借口栽赃,先给王管事的妻女泼上一盆脏水,定一个罪名。
之后,便可以想想处罚了。
动刑?游街示众?选个日子砍头?
看当官的高兴了。
当然,不能忘了最根本的目的:逼王管事现身。
所以在做这些处罚之前,肯定都会大肆宣告一番,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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