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王探出头来,有些惊讶。
“七弟?”
“六哥分心请两位客人过来帮忙,七弟怎好拒绝?”李淮浅浅说完,又对龙奚兰说:“本王觉得称呼紫道长太过老气横秋,所以唤你作虚合,你不会介意吧?”
这就是李淮,自是身份尊优,在他觉得有用人面前,谦顺有礼,温雅平和。
于是,龙奚兰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坐上了车。
玉媚人已经坐在马车里头了,看到还有个不相干的人进来,扰了她与王爷的二人世界,心头多有不乐意,但眼里也只是闪过一瞬间的嫌弃而已,甚至在龙奚兰在旁边坐定之后,轻声问她:“看不出来这位公子年纪轻轻,既然是世外的高人。”
玉媚人一生也经历了些事,察言观色不在话下,听得刚才胥王爷的话,立刻清楚了这位同车之人是谁。
“不敢当,只是大多时间隐居山野而已。”龙奚兰谦卑回答,继续低着头。
随即,便没有针对她再说任何。
马车在回胥王府的路上前行着,与来时的寂静相比,车内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特别是龙奚兰,如坐针毡的看着玉媚人坐在李淮旁边。
从黑作坊里得救了,终可安心睡上一会儿了,就这样,倒在李淮的肩膀上合目睡去。
李淮先是低斜看她一眼,不知是心晓她受累,还是心疼,也未有推开,默默望着马车窗外,一闪而过画面。
龙奚兰不时用眼睛去打量玉媚人的手脚,瞧她睡梦中有意无意的靠近着李淮,真想一把将她给扔出车外去。
可毕竟也只是想想,她心头其实不信玉媚人会那么巧合的,偏偏在这时,被囚禁在了黑作坊里,这女人一定还有其他的事瞒着呢。
不久到了胥王府,玉媚人依旧未醒。
龙奚兰以为,他会静静等伊人醒呢,却是李淮轻唤了一声:“媚人?”
玉媚人缓缓睁了眼。“王爷!”
那声音柔得跟喉咙里都是水似的,龙奚兰停在耳里,实在不是味道,匆匆下了车。
紫虚元已经和瞿王等在外面了,看她先出来,忙走上来细声问她:“我早就想问你,你该不会是在假扮季二小姐的过程中,对那胥王爷动了心吧?”
龙奚兰被那玉媚人恶心得胸闷气紧,正愁没地方发气,这厮就凑上来了,根本就没好脸色回说:“你不是说我再叫你娘娘腔你就不理我吗,自己说过的话,怎么快就忘了?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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