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一样的,”他道,“生下来,痛苦地活着,最后痛苦地死去,只是早和晚的区别。无论高低贵贱,终究都只会烂在那一抔黄土里。”
他缓缓抬起眼。
“你和我,也一样。”
柳阿云一顿。
那双黑眸正静静看着她,仿佛能洞悉一切,将她的内心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由移开视线,“我下去看看你阿姊。”
说罢,不等他回话便匆匆走下楼梯。
她掀帘子时动作很大,也代表着她内心的动摇。
这个郎君说的话,和他的年纪太不相符,让她产生了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在商行这些年见过很多人,但他和至今为止打过交道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的氛围。
柳阿云颦着眉,没在楼下找到燕潮见,倒是看见了青鱼正在门口和几个掌事说话。
薛家少东家千里迢迢过来,自然还要处理别的事。
她正要走,却忽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商行门前,华贵马车一角上,绣着她无比眼熟的家纹。
“少东家,是这样去年冬天本就生意不好,后来进京的路又被大雪封了,这才”
“大雪封路短短十天,倒让你三个月都没做成生意”青鱼道。
“这”
一阵马鸣打断了二人,青鱼抬眼看去,只见从门前马车上被人搀着走下来一个人,男人,五官阴柔,沉着脸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哎哟,这不是阴家郎君么,郎君怎的来了”掌事摆出笑脸,几步迎上去。
“我来做什么,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柳阿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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