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周容珍蹙着眉一脸担忧，一手扶着站立不稳的沈嘉念，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想让她稍微舒服点，“吃坏东西了吗？”
刚睡着的人被吵醒，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来不及回应，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跑向卫生间，趴在盥洗台边呕吐。
周容珍拿不定主意，用家里的座机给傅寄忱打电话，响了没几声，那边接通了：“怎么了？”
瞿漠和祝一澜皆是疑惑不解。
房门没关，周容珍站在外面轻敲了两下：“沈小姐，我进来了。”
一般的小病小痛，周容珍凭着经验能给出用药建议，这种情况她没遇到过，不敢乱来，扶着沈嘉念去床上躺下，赶紧下楼找先生。
周容珍在焦灼地等待中，两只手握在一起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猛地扭头看过去，见是傅寄忱回来了，神色颇为意外。
祝一澜握着手机，在风中伫立许久，渐行渐远的车在她眼里成了一个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客厅里没看见人，周容珍问打扫卫生的佣人：“先生呢？”
带着薄怒的嗓音在玄关响起，惊醒了众人。
车子开出蔷薇庄园不久，傅寄忱结束通话，对司机说：“掉头回去。”
叫肖景山跑一趟怕是来不及，傅寄忱脱了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抱起来大步流星往出走，语调放软哄道：“再忍忍，送你去医院。”
她看着他没有犹豫地进了电梯，顿了下，到底没跟上去。
祝一澜离门最近，快走两步过去开了门，神色复杂到难以形容。他折回来竟是为了沈嘉念，还亲自抱她，神情紧绷透着担忧。
祝秘书前来，说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周容珍一时也不知给他打电话会不会耽误他的正事。
周容珍说：“沈小姐身体不舒服，头晕呕吐，肚子疼，我看她脸上出了好些汗，应该疼得厉害。”
傅寄忱电话打过去的时候，那边会议刚结束，肖景山提着黑色公文包，准备去酒店餐厅用午餐。
诊室里，一名医生在给沈嘉念做检查，门外走廊上，傅寄忱通过电话描述沈嘉念的症状，眉心微拧。
肖景山没亲眼见着病人，不好判断，进一步问：“她可有吃过什么？”
傅寄忱略一回想，说：“早上起来到现在没吃别的，吞了一粒……”他顿了顿，低低地道，“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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