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电报台”消息的传递速度太快,快到大家能凭空多出至少十天的准备优势。
总之。
先回去看看情报,再作对手判断。
同大师兄杨许走出帅府。
走出屋檐,踏入积雪。
寒冷顺着衣衫丝丝缕缕的往身上钻。
风中混杂粗盐粒子一样的大冰雹,小刀一样细细地割。
见大人出来,门口站立的杨许亲随上前两步,为二人披上纯白的熊皮大氅,遮挡寒风,其后落在后头,听候吩咐。
“哪来的白熊皮袄?”长毛贴在脸上,梁渠略有惊讶。
好皮袄。
柔顺光滑,厚实非常。
放到市场上一件没个百两银子绝对拿不下来。
“朝廷给的,七品以上将领,一人发一件黑的,五品往上发白的,虽说咱们修行之人气血旺盛,不惧寒冷但不是不觉冷,穿在身上一样舒服的很,急行军还能充当坐垫和毛毯,很方便。
我在楼上听说老乡来,结合情报便猜到是你,让人去军需处领了一件来,待帅府门口候着,怎么样,喜欢不?喜欢再多拿两件回去,送给弟妹他们。”
先前大事要紧,杨许没时间同师弟寒暄,眼下出门,一下子打开了话匣。
“那敢情好。”梁渠口鼻中喷雾,把册页装进内里口袋,想到抱住裹着熊皮袄,软乎乎的娥英,心里头美滋滋,“河源府当真冷,比瀚台还冷三分,我来时随口一问,没想到那么多人,真是师兄在守城楼,苦差事啊。”
“哈哈哈,我会干这苦差事,还不是师弟你的缘故?”
“我?”
“《眼识法》,《耳识法》啊。”杨许捏住眉心,“托这两门技艺的福,抓细作赚来的功劳不少,便是累的很,平日尚好,一有要紧事,我就十二时辰待城楼上,想走都走不开。
北庭那边都隐隐有觉察,开始判断我的动向,经常我站在城楼上,他们就会戒备,而师弟要来,肯定不会是小事,从这两方面看,咱们师兄弟是十有八九能撞上的。”
梁渠眉头一皱:“会不会有危险?”
“那倒不会,我活着,北庭起码能判断,我死了,他们上哪判断?”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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