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知道怕了?你想辦法說通他人相信陰兵劫道之時,可有想過,若是真的,你又怎會好好的活著?若是陰兵如此厲害,不分陰陽,敢在陽間生事還無人能管,那咱們這些活著的人,還能活著?”
“可,可那五百人身上確實無傷,周遭也無打斗痕跡……”
“你可曾命人脫掉兵士們身上所有衣物,仔細查看尸身是否無傷?可曾查看周邊馬蹄印和腳印,是否與五百兵士的吻合?”
陳武昭愣住了。
“你沒有!看到兵士們身上衣物完整,便覺得他們身上無傷,兵士們的兵器呢?上面可有血跡?馬呢?五百騎兵啊,你們帶回來多少馬匹?上次我問你馬匹和糧草的事,被你打岔敷衍過去了,這些你都不是很清楚,更何況兵士們唇色可有青紫?面色可有發黑?”
陳武昭此時就像沐浴一般,滿頭滿臉滿身都是汗,他哆哆嗦嗦的說:
“兵器像是未曾離身,全都跟兵士們一起掩埋了,馬匹……或許是一夜未有人管,我們到時只剩八十多匹馬了,馬車,馬車還在,裝五色玉石的馬車還在,里面的箱子是空的,確實沒有找到糧草,我覺得很可能是裝著糧草的馬車跑掉了,兵士們的面色,面色,我,我不記得了……”
“你曾說過兵士們面帶驚恐,可見你為了讓人相信是陰兵所為,說了多少謊話!你可有命人數過尸體,是否是五百具?”
“數了,數了!是五百具。”
“可有找到領兵之人的尸體?”
“我……我當時嚇壞了,這支隊伍護送五色玉石去京都,事先我并未接到官文,他們或許是想靜悄悄的,就這么過去,所以我忽見五百兵士遇害,第一個想法便是先要確認這支隊伍是哪來的,要去哪?”
“你仗著不知哪來的隊伍,匆匆掩埋了尸體,只等著確認之后想辦法推卸責任,陽安縣周圍沒有山匪之患,這便是你的保命符,在你看來,除了山匪無人敢動五百兵士,既然不是山匪,這支隊伍又未曾提前告知陽安縣衙會路經此處,你便覺得只要再證明沒有陽安縣的人參與,此案便與你無關,再加上兵士身上無傷,你便斗膽說出了陰兵劫道的可能,說的久了,你自己都覺得對。”
“我是真想不出來,誰人有這個本事能悄無聲息的殺掉五百兵士,我雖未曾查驗兵士們身上的傷,未曾查看馬蹄印和腳印,但那周圍真的沒有打斗的痕跡……”
“是沒有,因為他們就不是在山下遇害的!”
陳武昭大驚,忙說:“我不知道啊!”
“二十多日前,正午時分還有些熱,尸體兩日時間變化很大,且山下多有人經過,即便當時留下什么痕跡,一兩日后也無從分辨了,可此等大案,不論官家從何處調人來查,到了陽安縣都需要時間,只有你有機會找到線索,可你偏偏錯過可以仔細勘查的時機!”
陳武昭還想辯解。
吳晨擺了擺手,沉著臉說:“你為官貪腐,為人奸詐,又喜自作聰明,若我興國官官皆如你這般,亡國之日不遠,這句話我必會說與官家聽。”
陳武昭癱軟在塌上。
“你現在不應想著還能不能保住這身官服,而是能不能保住性命。”
“求,求吳公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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