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不置可否。“伱想清楚了?”他只是问。“和我谈论这件事让你感觉好些了?”
他顿了顿,开口:“来吧。”
他知道他的新名字象征旧夜罗马掌死亡权柄的传说神明,这份特殊之处恰恰与他对罗马本身的厌恶相互统一,也许这是巧合的注定,是他过去对现在的纠缠和回应。
“因为公民选择了我,你是这样告诉我的。”他这样说着,脑子里却浮现出莫尔斯给他写的那封极其惊人的长信,于是嘴角上翘也不是,下撇也不是,很古怪地僵在那里。
夜晚又到了,街道上的喧嚣杂乱随大部分工与商的从业者一起返回各自的家庭,只留下晚班的灯火和偶尔击破寂静的阵阵细语般的风声,从极遥远的地方来,途径人的耳朵,又坠落到极遥远的地方去。
“你要以什么身份参与斗争?”
“很好,你学会自己给自己搭建舞台了。”他轻轻地用右手并拢的四指在左手掌心拍了拍,“我要预先提醒你,我无意直接加入到任何战斗中去,勿要指望在战场深处得到我的帮助。”
“我不需要那么多帮助。”佩图拉博说。
“我不拦你,”莫尔斯说,“若你做好了你的选择。”
他现在身处在这人与人的城池中,然而他并不总在这里。
“你在梦游吗?”
“别那样叫我——我先要造城池,造刀枪,等我长高了,我再领我的军队。”
偶尔他会想到他树林间的房屋,在那里每一点来自人的声响都要死去,于是自然而恒久的生命奏响摇篮的曲目,用细微的沙沙声组成哄睡的乐音。
“但我不喜欢参与到斗争中去。”他有力地说,“我不想向他们墙上的功勋提供武器。”
“我希望洛科斯获得最后的胜利,莫尔斯。洛科斯是我们可以掌控的,而其他城邦不行。”他堪称自大地宣布他的计划,“达美克斯的野心恰巧遇上了奥林匹亚的正确性。城邦之间的怨愤由来已久,外交是第一个选择,战争是第二个选择,屈服不是选择。而倘若要获取成功,他们确实需要我们。”
“军工?”
佩图拉博看着很想翻白眼。
“我不喜欢看着我造出的兵器去杀死另一个人,我不希望奥林匹亚提起我只能想起一个生产战争的商贩,我不愿意让他们把流血怪到我的头顶……”
莫尔斯伸手邀佩图拉博坐下,他自己站着,在窗边,一只手抚着木制的窗框。窗框上是佩图拉博雕刻过的重复式样花纹练习。
莫尔斯将遮蔽灯光的布帘拉上,听见有个低低的声音敲他的门。
佩图拉博用力咬牙,接下来的话语不再艰难,他如释重负地放松了交握的手,像是忧虑重重的梦魇终于将他放开。
“我确实同意了。”男孩的双手互相抓握,“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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