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回佩图拉博那边看看他的军团了。”
这很好。莫尔斯在心中自言自语。他真心喜欢这份真挚。
“我们走吧。”佩图拉博表情复杂，“刚才这家伙还说要送我们回提兹卡。他总是这样。”
佩图拉博打量着趴在地上睡得一脸痛苦的马格努斯说：“这足够改变他的性格吗？”
“这正是改变他的唯一时机，佩图拉博。假如我要扭转的是一个心智已经定性的傲慢者，那他该承受的，可就不只是今日这么简单的花园一日游。”
佩图拉博从莫尔斯的逻辑中察觉到一条隐藏信息。
马格努斯眼皮挣扎着颤了几次，终于睁开，双眼色彩定格于黑和金的互相映衬。
为了维护他的兄弟。
“你不能同时存在于两地？”他问。
“为什么？”
就算莫尔斯没有玩这出把戏，他事后也是会与莫尔斯私下交流情况的。
“还有，经过此次浩瀚洋巡游，这两天普洛斯佩罗周边的亚空间会进入短暂的风平浪静之季。我决定借此机会回你的船上看看，做好准备，比如把我的躯壳拿出来吹吹太阳风。”
男孩从地面上站起，沙土自布袍表面滑落。复杂的忧愁在他眉间留下拧起的皱褶，像山峦经过地壳挤压形成的起伏。
除去一堆躯壳，原地还留下一只突然出现的布袋，方便佩图拉博把他装走。
而今日，钢铁般的原体重拾了他的叛逆。
“等我们的红皮肤巨人醒过来，我送你们回城内再走。我相信他现在不可能再动用灵能带着你飞回家。”
他现在反对灵能，只是因为他吃了大亏。
“你说得对，”他说，“我会协助你。”
不久前在提兹卡大图书馆中，马格努斯带着孩童般的骄傲向他热切分享的百种收藏，已足够令他暗自心惊。
假如他不曾险些落入血神的圈套，假如奥林匹亚不曾因黑暗诸神的罪愆而受难，他也许会乐于同马格努斯讨论他的新奇研究，宽容地对待所有马格努斯认定能够促进人类进步的灵能小创造。
“我的军团还需一段时间赶至此处，具体时间取决于我们剩余路途中将遭遇怎样的敌人。在这段时间中，你认为有何事是我可为我的兄弟做的？”
“远远不够。”莫尔斯坦言。
“让他独自待一会儿？”佩图拉博猜。
他知道莫尔斯是正确的，一如既往地，有着他说得通的道理。
“莫尔斯，我刚刚想明白了。你的咒文是干净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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