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话题一转，满意地发现佩图拉博浑身一僵。
将比起灵能门槛更低的咒言交给他，莫尔斯敢说一年之内，普洛斯佩罗就会被玩到炸成在宇宙中四处横飞的碎片。
他的目光聚在莫尔斯身上，渐渐想起佩图拉博和他聊天时提及的称呼。
“什么时候你能告诉我为何帝皇要劝你慎用灵能，什么时候我就教你咒言。”
佩图拉博的沉默代表着过于漫长的思考。对于一名尤其以计算能力出名的原体，他的沉思只能被解读为举棋不定的纠结。
浓重的茫然和消沉在他赤红的肤色表面罩上一层雾蒙蒙的灰暗。他深深吸了口气，两滴眼泪依次从他不聚焦的空洞眼眸里流出，滑过面颊。
他晃了晃头，伸手摘掉镶嵌着辅助灵能施法的宝石的金蓝头冠，再扯下手环一并抛到地面。几声脆响过后，绚丽宝石从黄金的饰品上崩落，黯淡失色。
“顺着你的判断走。”莫尔斯沉声说，“毕竟现在这片屋檐下待着三个傲慢之人。我们最好都有各自的想法。”
“你会为我们的成就而惊讶。”佩图拉博尽量自信地说，同时在脑内连着过了十几遍最近钢铁勇士的战况和建设报表，“你什么时候去？”
“免费赠送的教学到此为止，马格努斯。我向你展示的东西够多了。”
但世上可没有假如。
“除非我从身上切开一块留下。”莫尔斯笑了笑，“我和你们这些有物质实体的家伙不太一样，本身的结构就够松散了，所以我得保持完整。”
佩图拉博还待再问，就看见马格努斯的手抖了一下。
许多年佩图拉博都不曾如此与他作对，莫尔斯想。
他闭上嘴，避免在关于莫尔斯存在形式的话题中透露过多隐秘。
“那是喜欢找个角落生闷气的你。”莫尔斯说，“我猜是想洗澡。”
他摇晃着自个儿撑起虚弱的庞大身躯，毕竟两人的身高都不适合扶住他。
莫尔斯冷淡地说。
莫尔斯一并地起身，走到他身旁。
“我们来猜猜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莫尔斯低声说。
“他就这么……离开了？”马格努斯迷茫地问。
“动起来，我的兄弟。”佩图拉博回过头，“别让一个腿长不足一米的人走在前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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