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一无所有、一无所成、一无所是的梦!
康拉德·科兹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他激烈的心跳,闻着室内多次清洁后仍然残留的那一缕诺斯特拉莫的独特潮湿气味,甩了甩头,把梦的残影全部甩脱。
福格瑞姆细心地观察着科兹的表情,他为科兹眼中闪过的光彩而满足。一个有所追求的人,愿意追逐提升之道的人,总是比不可捉摸、不思前进的人要好的。
“好吧,我听说马格努斯、多恩、安格隆和罗伯特·基里曼,全都是佩图拉博在一次航行中一起捎带回到泰拉的,这简直不可思议。”福格瑞姆说,在他盘中的海生物种食品上方摊开手。
科兹假装多恩没有出声:“福格瑞姆,请。”
科兹死死盯着罗格·多恩左手托起的金色颅骨,在它的上颌与下颌开开闭闭时,满心恼火地瞪着它的眼眶。
“成体系的数据报表呢?”费鲁斯问。
他迫切地想要逃离这里,于是走下讲台,从两侧座椅中央的通道向前行走。就在他离开礼堂的最后一刹那,闪电与雷雨交杂滚落,将所有的石像全数毁灭。
他的最后一句话击中了康拉德·科兹的某种奇异笑点,科兹别过头去,背着多恩笑个不止:“你不会想让你的基因子嗣跟我学做血酒的,我的兄弟。”
“我还没有和人比试过酿酒,”福格瑞姆语气陡然一提,他的欢欣溢于言表。“我的兄弟。”他立刻加上称呼。
科兹放下餐叉,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当他装模作样时——他现在承认之前他是在装模作样了,一切都进展顺利。
“有吗?”费鲁斯想了想,“好。”
“嗯?”福格瑞姆回答道。
福格瑞姆横了费鲁斯一眼。“别表现得像佩图拉博或者罗伯特·基里曼一样,费鲁斯。”
“罗格·多恩的意思是,你的笑容中充满着真诚的感情,以及一种对接纳帝国的勇敢尝试,这是最难得而可贵的,所以,给你同等的尊重和回应,远比继续沉溺在饮食中更重要。”
最后的墓碑上一字不存,背后亦无塑像。不,那是一把痛苦的座椅。而座椅本身就是铭文。
“我不会。你们呢?”
“嗯。”科兹低声接下。这有些别扭。但还算好。佩图拉博早就喊了他一百遍兄弟了,对吧。
他在一条灰暗的废弃通路中行走,佩戴着他的双爪。
是的,科摩罗改变了他,而佩图拉博找回了他。而一切的转折点……再次强调,转折点!
那么,他要从哪里开始做起?
参与远征。当然。
“还有,现在……”福格瑞姆停顿了一下,“我对你这里的感觉好多了。这一定是你提前做了这些‘各种各样’的准备的原因。”
“如果伏尔甘能来这里就好了。”福格瑞姆兴致勃勃,“他很容易打交道,虽然他劝过我少装饰装甲,但他也是个好饰品匠……哦,可惜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接受你的街道装饰。”他婉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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