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才转身。
实际上，假如将机械佩图拉博和康斯坦丁·瓦尔多放在一处，或许前者还要尤其与人类相近一些。
“皇宫也是一样。更加丰富、更加辉煌，尖塔与尖塔之间的平均间距缩小，旧有廊柱被替换成绘满更多浮雕的皇室立柱……但它并没有真正改变，只需看一眼大殿的金顶，就知道这仍是全人类的太阳的起居之所。”
他刺耳地笑了两声，“但继续留在这儿，就不一定了。”
随后，马卡多就不明所以地看着科兹突然陷入无从抑制的大笑之中，他的举动甚至让刚刚远离的康斯坦丁·瓦尔多，又从侧门的阴影中探出一穗红缨。
科兹似是想了一会儿，黑眼之中略有闪动。
“好问题，工匠。”马卡多拄着那根长杖走来，向康斯坦丁微微点头，禁军统领回以颔首，此次引路之职责已尽，却没有即刻离去，而是仍然侧立在旁，守候左右。
看来方才的无效废话，还是某种程度上在康斯坦丁·瓦尔多心中激起了些许涟漪与波澜。
他短暂地握了一下佩图拉博的手掌，对旁边躲在权杖背后笑着的马卡多相当随便地摆了摆手，“带我去见他，宰相。悠久之王那真实的万丈光辉，还不至于让一只生于黑暗的阴影蝙蝠闪得双目失明。”
“经帝皇赐福的材料，虽在品质上更升一阶，材料性质却的确又有变化。再借用伏尔甘的锻炉，我只能造出一双浪费材料的次品，我需将其带入我的锻炉之内，重新测定特性，并使用我本人的工具进行打造。”
“他什么意思？”莫尔斯对着闭合的厅堂门扉说，“他又在讽刺谁？”
“而名字，某种意义上，我开始相信康拉德·科兹是一名取名的大师。所以，就交给他自己吧。”
“这是……”马卡多困惑地以眼神向机械佩图拉博求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出，用力拍了一下佩图拉博覆甲的手臂。
他很快住嘴，双眉拧了一拧，“不，就当我没说刚才那句话，佩图拉博。”
“别人的评论都是没有变化，为何到我身上就不同了？”佩图拉博问。
莫尔斯不可思议地瞪着佩图拉博：“帝皇的黄金大椅子在上啊，我发誓你绝对变了，你和绿皮兽人混在一起太久了？吃他们的史谷戈了？”
“谁的？”两个佩图拉博说。
“我听见了。”巨人说，“但我也可以当成没有听见，莫尔斯。”
佩图拉博耸了耸肩。只有在活动头颈附近时，才能明显看出他头上的管线并非黑发，“如果你真的好奇，放好引擎后，我们可以聊一聊。”
“当然要聊，难道你还想一句话不说？”莫尔斯冷声说，尽量确保他的声音和平常大差不差，“你可以走快些，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里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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