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莫尔斯说，又莫名其妙地补上一句：“你穿着这身盔甲还能蹲下吗？”
“如果他早早看过许多预言，那么他的大脑之中创造出这些单词时，确实是十余岁。”佩图拉博说。
“事已至此。”机械佩图拉博说，“研究已经开始，投入的资源不可收回。或许将通路设立于此，也有便于调控与管理之意。”
不，基因原体的诞生已经说明，至少在创造纯粹的工具这一方面，帝皇并不那么成功。
很显然，在这失去的二十年间，佩图拉博已在帝皇身边证明了他的可靠性，并且通过对比，在通常的普通事项上，这份可靠绝对比莫尔斯的那张嘴要更值得信赖。
“感觉，一种感觉。”莫尔斯回答，“我是无法用语言描述，这……总而言之就是不太一样，我是说……算了。”
而他的脸孔，则说明即使是基因原体，也不会历经岁月而毫无更改。那张轮廓明显的脸庞上增添了一些极其细小的战斗印记，划在左颊，穿过右眉，勾在下颌。
“不，无妨，宰相。”科兹倏然收住狂笑，面容瞬息转冷，“预言，预言……”
“俏皮话。”科兹低声说道，复而放大声音，“你们是一个人，尽管你们差了二十年，这就是你想向我和莫尔斯证明的？不，这难道需要证明吗？”
“那就好。”莫尔斯绷住他的表情，“你倒是变化不小，佩图拉博。”
每一道凡人肉眼之中细碎而不可能察觉，只有同为原体或善用灵能感知者才能发觉的伤痕，都象征着一场艰苦的战役，不论是火力交锋，还是在其他如研发兵器等场合的另一种战场上。
“我还未曾说出我的名字，康拉德。”马卡多继续说，“也许这段话在你眼中显得傲慢而无用，但还请谨慎使用预言，勿要迷信于它，古往今来，误于远视，耽于先见者，绝非一手便可盘点清算之数。”
“好吧，换一个人说话吧，你们俩……你，佩图拉博。”莫尔斯说，“就不能让我多听两句我比较陌生的那个声音？”
他甩了甩手，将咒言锁链重新甩回不可见的以太界域之内，捆住图丘查引擎，令这件危险与重要性并存的事物，以物质世界不可理解的形式前进。
莫尔斯摇头，熟练地飘起，跟上佩图拉博们的步伐，也终止了两人刻意放慢脚步的等待。
佩图拉博露出一丝微笑，不夸张，也不克制，就是那样一抹平淡而真诚的笑容，停留在那儿，就在他那张少见笑意的脸上。
“不，你们……挑一个躯壳说话就好。”莫尔斯刻意露出一个不适应的表情。
“哦，你自己协调去吧！”莫尔斯摇头，“我为什么要管这个？”
“我不想再牵着这东西了，泰拉皇宫的灵能环境让它很有些苏醒的迹象。你父亲要把它放在哪个金库格子里？”
“好久不见。我们倒也不用在帝皇他大门口聊这些，对吧？”
“我不知道。”两个佩图拉博完全同步地用略带差别的声音说，机械之声对人声的仿造毫无瑕疵，反而是完整的佩图拉博声音里稍稍有些低沉的噪音。
“你出了什么问题？不要像罗格·多恩一样纠正我。”
或者他当真是一台帝皇亲手打造的完美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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