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与我通报，”帝皇说。“我告知他，他有权独自处理。”
一整盘。
“我其实没有要你们吃……”安格隆在他的座位上往前挪了挪。
“我又不是黎曼·鲁斯，为什么要与你比试吃喝？”科兹恼火地向后一靠，将盘子和他用不顺手的叉子推开。“伱赢了，帝皇。”
安格隆端起杯子，将啤酒上方的热气扇到自己鼻子下方，接着尝了一口，也说：“很不错，它们难得寻思对了事。”
“我能收到邀请吗？”科兹问。“我也不急于前往巴尔。”
康拉德·科兹抓起高脚杯，看了两眼咕噜噜冒着气泡的蘑菇啤酒，闭上眼睛一饮而尽，眉毛微微挑起。
“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科兹小声说，“我难道会对我的军团做什么吗？”
帝皇平静地点头，他的空餐盘表面浮起一层金光，就像一粒空中的浮尘激起了气流的水波。
静观整场绿皮厨师倾情奉献的皇家晚宴的佩图拉博此时也忽而开口：“确是如此。”
科兹的目光落在帝皇装满跳跳的餐盘，和旁边金光锃亮的干净叉子上，迟迟无法离开。
“哦，安格隆，”莫尔斯说，坐在专门的高椅上，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在我们面前，你其实可以不用收敛你的绿皮口音。比如‘地黄’，我挺喜欢这个读音。”
“莫尔斯……”帝皇打断了他。
“而他的若干子嗣仍在我的军团内参与新一轮的交换，伊斯坎达尔·卡杨，那支小队的队长。因此，也可算作他率领战士拜访奥林匹亚？”
“他本人没有空闲，但他的另一个版本想必可以。”
“你呢？你的年龄呢？”科兹好奇道，对这名从未出现在他预言中的人，他始终不乏好奇——他现在渐渐确定，现实与预言的偏离，绝对与莫尔斯有极大关联。
“比马卡多老。”莫尔斯说，“他把自己的外表忙成了个灰衣老头，有谁知道他在以太视域中还年纪轻轻，风姿正茂？”
+我会前往。+帝皇换了一种方式说。
“我来吧。”佩图拉博点头，“我准备在我的母星召开一次全球性的运动会，为庆祝远征的顺利进行，以及重拾远征所需的竞技精神，和我所建造的太空要塞的升空。在我的另一部分携带能量源返回后，铁原号将得以升入太空。如果你允许，父亲，我希望在确认康拉德·科兹与军团完成见面后返程。”
“是的……正是这个名字。”佩图拉博感到有些意外，他不确定这是帝皇恰好猜中了这个名字，还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帝皇又喝了一口蘑菇啤酒。这次的饮用流程变得干脆。
“你们何时前往奥林匹亚？”帝皇问，“为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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