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一名皮肤苍白,气度接近死寂的第八军团战士,宁静地盯着他,双眼片刻不敢眨动。
“是,父亲。”战士向他行礼。“我是索尔·萨哈尔。有何指示?”
“你有重任在身,兄弟。这是帝皇对你信任与器重的象征。而在其他人中,也只有福格瑞姆、费鲁斯·马努斯、伏尔甘、安格隆、康拉德·科兹和罗格·多恩有这份空闲。”
“为我转播一些场景吧。”荷鲁斯叹道,“我若能在战役之余挤出时间,也可对这场盛会稍稍参与一二。”
科兹重新站起,回到座位上,向后挥手。
“为清白,为正义。”
“他们称我为血腥侯爵,洗罪之王,死亡午夜之主……你们呢,小罪人们,你们想怎么称呼我?”
“我们别无所求。”他的王庭回答。
战士扬起头,显露出一张流泪的脸孔。
“有些军团,”他说,“从欧罗巴的贵族中精挑细选,携荣耀而生。有些军团,自阿契美尼德的古老国度中交换而来,作为盟约的证明。而我的军团,我的子嗣,你们天生与罪孽并存……记住,你们的第二条命,不能洗清你们的罪恶。”
在这无光的空间中,基因原体仍然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名战士的身形轮廓与眉目面容,就像观察一张黑白的剪影画。
他舔了舔嘴唇,“不论人们诞生在哪儿,他们中的太多人,都带着罪孽降生,或者但少有人真心承认这一点,除了我的军团,诚实、坦白,敢于直面真相。”
他意识到这是这名子嗣在他面前,不受指示,不被催促,凭个人之意愿,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
“再比如,我将一些……根本不该出现在泰拉的生物,带入此地,作为我的随从。”
对于第八军团而言,这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的信号,在索尔·萨哈尔身后,更多的战士准备做出相同的决定。
索尔·萨哈尔向他走来,记住基因原体先前的要求,克制住自己下跪的渴望。
“还有我,”桌上的一件东西发出叽叽喳喳的响声,“我也和佩图拉博一起过去。”
“……我们中的多数,大人。我们诞生在泰拉的监牢中,或者早早来到这里,直到征兵官和您的鲜血给了我们第二条命。”
“眼下战事正是紧要之时,我不可自私地为一己私事离开战场,辜负父亲的期望与信赖。马格努斯,可否帮我做一件事?”
荷鲁斯大声说,盖过了背景声中的隆隆枪炮。
动力甲的伺服系统嘶嘶作响,盔甲碰撞,空气在战士的动作之中形成微弱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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