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只是停在半路
“我当时相信你。”伊斯坎达尔·卡杨不满地瞪着泰雷玛农·莱拉斯，“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知道你因为自己无瑕的荣誉被那群夜鬼玷污而愤怒，所以我为你争辩。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真的服用了那个什么药剂。”
“我，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泰雷玛农说。
他的肌肉依然不听他的使唤，就连说话，他也必须动用一名阿斯塔特拥有的全部坚韧意志，才能让他的脸听他号令。这也导致他现在的表情毫不受控。如果他不是一名帝皇之子，可就一点英俊都不剩了。
卡杨摇头：“在铁之主的地盘，谁敢对你动手？你最好快点想起这一切，然后向两名基因原体认错，恳请从宽处理。”
“法比乌斯·拜尔。”泰雷玛农说出了一个对卡杨而言十分陌生的名字。“我怀疑他。”他接着补充。
“看看你，现在就开始把过错抛到别人头顶上了。”
“不，”泰雷玛农接着说，“他……有名声……”
莫尔斯还是睁开眼睛，看了看情绪低沉的佩图拉博。
“只是停在半路？”
“你都没有睁开眼睛。”铁之主回答。
“你开始有话不说了。”莫尔斯拍了拍扶手，语调转为感叹，“行吧，你也五十岁了，不是吗。我可没办法什么都管着你。”
假如他真的有机会回来，那么他能见到卡丽丰最后一面。卡丽丰会有力地抓着他的手，用充沛的精力安慰他，聚集起涣散的眼神，盯着他的脸。
“你在担心着什么。”他笃定地说。
还剩为闭幕式准备的最后一出戏剧，他就算大功告成了。
“你们这群光鲜亮丽的家伙……”
当他返程走回病房的路途上，一个传令官将会一路小跑到他面前，行礼，他将告诉他，女王停止了呼吸。
也许只是一个转身，一次出征，一个月甚至一天的离去，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与他牵绊最深的那一名凡人，就将溘然长逝。
泰雷玛农想方设法地用他动不了的表情捏出一股做作的蔑视。“妮菲塔丽？”
“他就快到了。我觉得我该写个与他有关的剧本，毕竟原体们已经全部出场过了。”
“疾病不仅仅是生命过程中的一个不幸附加品，而是一种可憎的敌人，必须被彻底征服和根除。枯萎病就是一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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