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液的粘稠度依然在上升,贴近了脓液的质感。
法比乌斯·拜尔露出笑容。“让我做完你的工作,阿库尔杜纳。”
法比乌斯·拜尔是一名天才。在基因之路上,他的完美为他铺平道路。
此时奥林匹亚进行中的凡人赛事进展顺利,贯穿全局的马术竞赛临近尾声,佩图拉博修建的大剧院则已经悬挂帷幕、搭建舞台,做好了迎接最后谢幕剧场的准备。青翠繁茂的大地之上,众生万物欣欣向荣。
……亲爱的朋友,在我们的花园里,不再有死亡。在最初的那一次破损后,你将不朽。你想要它吗?我们都可以送给你……
科兹在顷刻之间完成抉择。“你,联系旗舰,令赫克萨凯瑞斯即刻出发,前往缪斯之子临时营地见我。”
好吧,他错了。法比乌斯的绝望如泥浆堆积,心中的希望渐渐消弭。
“父亲,”传来阿斯塔特战士急促的声音,“缪斯之子希望与您对话,他们说,天灾食日者妮菲塔丽遭到了诅咒。”
法比乌斯感受到剑士犀利的观察目光正落在他的脸上,似乎因为法比乌斯的变化而警惕。
我知道了。
这源自伴随枯萎病而来的,对生死循环之中尤其冷酷的一极的恐惧。
阿库尔杜纳从来不是高不可攀之人,但此刻,他却拒绝去听从法比乌斯·拜尔口中吐出的任何一个字。
但在福格瑞姆回归军团,将完美的宣言带入第三军团之前,在他受到基因之父的传召之前,他已经开始探究生物的最终奥秘。这当然不是出自对完美的追寻。
“你听见了,帝皇。”莫尔斯说。“告诉我,您是否希望当我们这群凡夫俗子忧心忡忡、寸步不前时,继续发着你的金光,坐视不理?”
在剑士背后,数十个维生舱同时破碎。
在器皿碎片的玻璃表面,倒映出半张法比乌斯自己的脸。绝望,扭曲,与阿斯塔特的面容不符合的衰败。
但在厌恶之前,莫尔斯首先体会到的,是相当程度的惊诧不解。
数据板在他触碰之前就突然亮起。他皱起眉,脸色更差,通过了通讯申请。
他踏出已经抵达泰勒弗斯山高塔停机坪的运输机舱门,沿着铺开的一节节金属台阶走下。
他的生命被就此否定。
……你追寻不朽,法比乌斯。你的痛苦会结束,熬汤煮药的药剂师……
生命在身体深处枯萎的剥落感,顺着他与伺服臂相连的神经,攀援进入他的脊髓和大脑,换来一阵在耳中回响的幻觉般的嗡鸣,仿佛嗡嗡飞舞的蝇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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