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一次尝试,成功为上佳,失败亦无碍。
“大人。”
机仆动了,它的反应速度并不符合一台医用机械的速度,甚至超过了战仆应有的强度。但它的反应依然无法抵挡福格瑞姆的快剑。利刃迅速切断机仆的右手,手提箱掉落在地。
如今,这些天生携带着可怕的缺陷,生而就是不稳定因素的灵能者多半被看管、抹除。其中尤其具有价值和顺从特性的,则送给马格努斯进行管束。
——
种种难以描述的邪祟生物,在曾经是走廊的密林间隙里时隐时现,繁忙地大筑摇摇欲坠的巢穴。
还是他错过了第三军团最初的时间,错失了他们的病痛与苦难,以至于纵使下跪也不能拉近他们的心灵?
很快,他看见一个披着灰布的机仆。尽管它的外形不存在异样,但紫衣凤凰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东西有问题。
剑术大师想要耸肩,这已经变得不太容易,但他还是做到了。阿库尔杜纳为此感到高兴,当然,不是此地腐朽丛林中那种莫名其妙、停步不前的恶心快乐。他只是为自己的小小胜利而高兴。
机仆听令停止行动,他无意识的半金属头颅似乎不支持他做出更多反应。从它配备的装置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台医用伺服机器。
更进一步来讲,那一幕昏暗的暮色景观甚至不该是预言,而是以太汪洋的能量流正以具象化的方式,呈现出它的真实性质。
然而,他的不适并没有减轻,反而迅速地加深了。一股剧痛迅速转化为无感知的麻木,缠绕在他没有握剑的手掌中,少数的疼痛则残留在他的面部。
他首先想到曾经征服过的一些巫术星球,那些善于制造心灵幻象、抑或是改变现实的施法者,他们的确拥有着制造这种现象的能力。
除此以外,阿库尔杜纳看不见任何额外的出口。这片死亡的森林似乎永无尽头,从生者的地盘,一直向绝望的死亡深处不断堕落。
福格瑞姆很快发现,异常之事降临在了他目前身处的舰艇之中。
恐怕第九军团的食尸鬼们都不会吃这里挂着的滴血尸首,阿库尔杜纳乐观地想,用剑尖顶着挪开荡到他面前的朽烂腐肉,扶着一根看起来勉强没有那么危险的、沾满污秽浓浆的树,缓慢地喘息着。
现在还不是在绝望中放弃前行的时候,实际上,任何时候都不是。
为什么他的信任之下,会培养出这样的子嗣?
是他看待其他生命的方式过于傲慢,以至于他没有真正地看见别人吗?在他更年轻的时候,这种傲慢是刻意塑造的。它已经从一套假面,变成他自己的脸孔了吗?
也许帝皇之子确实比有些军团——好吧,或许是大部分军团都更加在乎自己的美观状态与无瑕外表,但究其本质,第三军团仍是合格的战士,阿库尔杜纳不该因战场的肮脏而心怀怨言。
“展示你手中的东西。”福格瑞姆警告道。
在他与康拉德·科兹的对话中,他表现得自己已经重获振作,但福格瑞姆很清楚,他有一个问题从未解决。
他看见机仆拿着一个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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