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他硬邦邦地说,“是一支劫掠队。”
莫塔里安平静甚至怀念地接受了人们的质疑,在他进入他首个居住过的小村庄时,他接受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盘问。
这份误解让莫塔里安凭空多了一份叫人脸红的尴尬,虽然他苍白的皮肤上什么也看不出。
莫塔里安一口喝完他的粥。他喝得很快,也能吃更多。但基因原体就算少吃些东西,将承受的代价也比凡人轻得多。因此,他没有盛第二碗。
此时已是后半夜,迷雾越发浓重,黑夜如露垂落。幽绿的巫火在酸液中腾跃翻滚,照亮傀儡肿胀且过多的足踝,与洒满脓液的荒原。
卡拉斯·提丰靠近了一些,携着怀疑与隐藏的期待,试探他的态度。
卡拉斯·提丰瞥了墙角一眼,满不在乎地解释:“我血管里有一半霸主的脏血。在我出生的那个村子,他们为此溺死了我的母亲。之后我就跑到了这儿。”
不用学习,他已经明白短距离的灵能通讯该如何操作。但他抗拒地不愿意往回送一个字。
镰刀的刀刃在地上碰撞出一阵沉闷而空洞的声音,恰恰和莫塔里安的心跳声短暂地重合了一刻。
他看了看地上纹丝未动的干柴,困惑了一刻,然后善解人意地说:“今天就我来吧。明天我教你生火,莫塔里安。”
然而,那里的人最终依然选择将巴巴鲁斯所剩不多的柔情赠予他,直到他们因他而死。
“他已经逃出来这么久了,”年轻人说,“霸主说不定都放弃寻找他了。而且他个子很大,一個人能割五个人份的麦子。”
莫塔里安放下擦拭后的镰刀。他该换一把镰刀了,这一件工具的磨损很严重。他不确定自己该从哪儿找到第二把适合他体型的镰刀。
莫塔里安循着声音的方向转头:“那是什么?”
莫塔里安思考着他该说些什么。
他能给他们什么?他想。
莫尔斯是对的。有什么事情正在暗中发生。
“我刚来海勒隘口没多久,只知道晨号响了之后,大家就陆陆续续去地里干活。怎么,你也要去?”
“很久,”年轻人盯着莫塔里安说,“很久,世界一直是这样。有些人挑战它,但他们都输了。”
白日里光芒微弱的太阳终于严酷地收回它的最后一缕光辉,卡拉斯也回到了马厩内。
莫塔里安转过身,围观的人数之多让他有些惊讶,在接近黎明的时刻,他们的身影就像一片麦子,在暗淡的晨光中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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