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到底在指什么……”他咕哝了一句，看起来很有些烦躁。
“荷鲁斯，他可以与任何人谈笑，也许除了科拉克斯。”科兹冷漠地评价道。
“其中一个是荷鲁斯·卢佩卡尔。”
“两个？”科兹快速比对着他知道的那些可能信息，在他的幻象中，马格努斯真正的亲密朋友并不多。在草原上空翱翔的苍鹰是一个，以铜墙铁壁筑起堡垒的是另一个。
“罗伯特·基里曼问他收集了银河中散落的多少份哈姆雷特？”
康拉德·科兹笔锋尖锐的速写，这一次描绘着星际战士站在尸首之中，形容癫狂，战刃与下半张脸都沾满浓重血迹的图景。
天使端庄地整理着他的长袍，施施然落座，双翼收拢。
这群身怀独特的秘密与沉默的桀骜的战士让圣吉列斯十分喜爱，因为他们不会和巴尔人一样，执着于向他下跪。
大天使向夜鬼走去，穿过黑暗的大厅，彩色琉璃在室内投下的阴影深沉而诡谲，如万华镜轮转的图纹，在他洁白的衣袍上旋动。
“还能是谁？”科兹并不在意，随口枚举，“洛嘉来找他研修经文？”
一名夜鬼星际战士适时地从阴影中现身，也许第八军团的天赋之一，就是在暗影中潜行移动。
“莫塔里安怎么了？”他挣扎着问。
“真是可惜啊，亲爱的兄弟。你要如何调整你的血酒配方呢？”圣吉列斯不急不缓，摇了摇杯中的美酒，克制地再抿一口。
他将幻象与现实中的荷鲁斯·卢佩卡尔分辨得极为分明，以至于只需听见他称呼时的口吻，就可得知他所指的究竟是谁。
科兹皱眉。“总不能是黎曼·鲁斯来找他探讨卢恩的奥妙。”
科兹向前坐了坐：“别告诉我那是‘我’。”
科兹那些身披黑袍、金属覆面的独特侍从为他搬来一把没有靠背的椅子，以便天使放置他宽大的羽翼。
“你对此有着丰富的经验，帝国的伟大天使。而我，虽不渴求，却的确不曾获得。”科兹冷声回答。
“你的预言内容呢？”科兹说，用正经事务转移话题，“我们整理到第几军团了？”
康拉德将问题抛回给他，显然是将其当做了一场解谜的游戏。圣吉列斯回以允诺的微笑，之后一次也没有猜过。
“察合台可汗？佩图拉博？”他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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