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列斯仿佛听不出康拉德对他结局的暗示，他只是笑着：“你说过，帝皇的黑袍朋友想办法让他们没有那么渴了。”
科兹瞪着圣吉列斯，将手中的纸卷抛给大天使，然后一转身，回到他的骨骸白石宝座中。
“我看到的不如你一样多。”天使说道，“另外，昨夜的梦里，我似乎还获取了少许新的断章残篇，关于第十五军团。”
而他的基因侦测能力让他品味出这杯酒水里酝酿着多少种美味的鲜血，还是那种配比，三种未知异形的血液按照四比三比一的比例调和，创造出无可挑剔的醇厚口感，在唇齿间流动。
“事实上，他们很愤怒。”康拉德穿戴闪电爪的那只手的指尖轻轻挠着扶手，在他的座椅上留下一道道划痕，即使他完全没有用上半分气力。“如此一来，我们就补全了关于伱目前所拥有的全部拼图。”
“愚蠢的野狼和自大的学者。”科兹从牙缝间嗤笑一声，“当然，这件事不会再度发生。还有任何细节吗？”
科兹的面孔霎时间变成一副僵硬的苍白面具。
“够了，够了。”科兹用指腹摩挲他座椅扶手上骷髅头骨的眼窝，“让我们继续那个应当被讨论的议题。”
圣吉列斯再次带上他的标准微笑，但这一次，他的笑容略有不同：“康拉德，我首先需要声明的是，另一个人的身份可能在你预料之外。”
“莫塔里安。”圣吉列斯说。
“也不是。”
“他们又怎样称呼你了，康拉德？”圣吉列斯问。
“十六，我想。”圣吉列斯的笑容收敛，这是他最不喜欢谈论的部分之一。“在狼群的阴谋下，术法与知识的都城，洁白的光之城焚毁在漆黑的铁与血之间。”
“哦？你明明提过，在那场奥林匹亚运动会后，你在当地的声誉伴随着戏剧录像的传播水涨船高。”
“并非。”
索尔·萨哈尔从腰间别着手枪的同侧皮革包中取出一卷新的纸卷，向天使呈上。
圣吉列斯微微摇头，他的翅膀尖端颤了一下。
圣吉列斯面上叹了一口气，羽翼在背后愉快地抖了抖。
“莫塔里安和马格努斯伏在同一张布满数理卜算器具的桌案旁，围绕着同一份手写的新文章，各抒己见，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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