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个值得珍惜的孤本。”天使用手支起自己的脸，手指敲了敲靠近耳朵的脸颊。“与众不同的午夜天使。”
科兹蹙眉：“所以呢？”
科兹哼了一声，“对。我令新兵向我的旗舰送来他们所见的全部预示。”
那么，问题难道是出在新兵所见的预言上？
“你若是闲来无事，就继续做你的白日梦去，圣吉列斯。”科兹说，敏锐地觉察到天使刹那间的走神，将他手里刻好的白骨羽翼头颅扔给圣吉列斯。
这一答案在圣吉列斯预料之外。“我以为莫尔斯说过他在？”
他回过身，语调如常：“帝皇在地下应对什么事情呢？”
“问题出在了哪儿？昨天你还在开我的玩笑。”天使说。
圣吉列斯没有去问一直低头专注于雕琢作品的康拉德·科兹，如何会注意到那一刹那的预言波动。
问题也许出在基因种子的其他隐患之上——但可能性不大，莫尔斯和帝皇会谨慎对待星际战士的现世根源。
“他的住处被帝皇安排在地下了吗？”天使困惑地问，“他不喜欢阳光？可他又不是……”
“我错了吗？”
“我以为你还记得，他没有正面回答。”科兹说道，“帝皇当时正位于泰拉皇宫山脉的地下，应对一些必须之事……莫尔斯不会对误导他人心怀负罪之感，伟大的光明天使。”
“这令我的整个军团都变得大不可信。”科兹不忿地说，黑眼里没有反光。“我必须告诫他们何物为真。”
“白日梦？预言也不是我想见就有的啊，”圣吉列斯摸了摸手里的头骨。骨质光滑，外表圆润，手感竟然挺不错的。
在今日结束之前，也许算得上幸运的是，又一段接续起帝皇与他初见的预言还是找上了他。
“又一些我与父亲的场景，”圣吉列斯说，无奈地摇了摇头，“但那场初遇的对象早就被换成你了，康拉德。何况我和帝皇也在前些日子的梦里见过了——尽管我仍不清楚他是其中的哪一位。”
这件事圣吉列斯其实有所耳闻。最近踪影不定的莫尔斯就在协助调整夜鬼血侯的基因种子适配度。
“但是，在新兵改造过程中，我的一些能力被确认得到了继承。”
“你看见了什么？”科兹阴沉地问，苍白的手指扣着颅骨雕饰的眼窝。
这份不可假于他人之手的任务，使得科兹终于再度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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