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了解这方面，兄弟，”荷鲁斯称赞道，专注地观察，“这样一说，确实如此。但异形通过什么手段造成这种影响？不可能是给每个变节者都单独做了神经手术。还有，在之前的解剖里，药剂师也没有发现这种腐烂程度的区分。”
调动之前，他在这颗星球上服役的那段时间里，最常做的事就是和炮手一起痛骂食堂那些味道还不如机油的营养膏。没想到他也有在正确的时间合规地摧毁食堂，夙愿得偿的一天。
“给我一份，”佩图拉博自然地说，“我来分析。”
准星正在屏幕上移动，直到向下方消失而去。这意味着投弹的时机正在接近。
就算他没什么军衔，他也看得出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他们缺少一个转机。
飞行员向下看，橙色火焰在昏暗的环境中燃烧，半座塔楼被他摧毁。那座塔楼曾经是他们的部队食堂，想到这一点令飞行员觉得很好笑。
“很遗憾，”荷鲁斯的眼神暗了下来，“我在离开时关照他们多多留意，但连我的影月苍狼都不曾得到的消息，又怎么能轻易地被守在外围的凡人军团获取呢？如果他们有所收获，也未必不是冉丹的阴谋，即使它们至今没有显露真容。”
“杀死他们。”莱昂说，声音不高不低。在来到这里的路上，他刮过一次胡子，而荷鲁斯赠送给他的金环将他的头发固定在脑后。
在渐渐暗淡的天色中，高度表急速下降，肾上腺素支持他完成了一次极快的俯冲，如同一只刹那掠过的小型鸟类，在距离地面约仅仅二百米的高度抵达低点，迅速拨动开关，完成一轮未经瞄准的投弹。他成功了吗？
佩图拉博跟在荷鲁斯·卢佩卡尔身后，进入对方的战略室，对这种体验感到生疏。
在多次的合作作战之中，铁之主往往扮演着主导者的地位，而作战会议如果不是在地面展开，就是在他的荣光女王或太空要塞上。
“让我清除他们，荷鲁斯。”洛嘉·奥瑞利安表情肃穆，“发令者有义务使受命者的灵魂保持纯洁，以免去他们自戮的罪责。”
室内的空气仿佛开始凝固。洛嘉变得有些担忧，他从不希望他的任意两个兄弟陷入争吵；而在事情转变之前，佩图拉博睁开眼睛，指腹点了点桌面。
飞行员谨遵命令，没有继续管地面的问题。他重新加速，决定将追着他的弹幕甩在身后。
飞行员数着秒，当雷达的警报声炸响在他耳边时，他感到一种意料之中的遗憾，并迅速拉起飞机。
帝皇在上，他们甚至连个气温调节的元件都没有，里头闷热的就像欧姆弥赛亚的地摊人造皮夹克一样，叫人汗如雨下。
佩图拉博点头：“还有，有一份资料值得注意。这是暗黑天使获得的情报，其中展现了被废弃的医疗翼中，位于病床上的腐烂骨骼。”
“这是我们之后要探明的。”佩图拉博说，“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一问我的协助者。”
“阿斯塔特！”飞行员几乎同时和内部通讯传来的讯息喊道，飞机迅速地转向，快得就像真的加装了矢量系统一般。而在他之外，数架与他同属于一支编队的飞行器也从天空各处纷纷调转朝向，划出激动的弯弧。
帝皇的远征军，飞行员想，他们来了。
接着，鸟卜仪捕捉到那些关于地面的变节者本身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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