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第一军团是否有相应的技术,用于更加高效的审讯。”荷鲁斯语气比面对佩图拉博时更加温和,他知道他现有的每个兄弟需要什么,也知道他们的底线和原则。但对于莱昂,他还没有那么确定。
他打起精神,“刚刚更新的情报还在整合和分析,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可以提供原始数据。”
气氛重新恢复正常,荷鲁斯耸了耸肩,一些装饰性的勋章随着这个动作晃动:“你说得对,下次我会注意,谢谢你,佩图拉博。”
“除非你的沉思者进行了完全的个性化设置,并设置了大量的防护密码,就像费鲁斯·马努斯对他的旗舰所做的那样,我内置的程序就可以兼容。”佩图拉博回答。
飞行员已经看到一些飞机冒着浓烟,在遥远的爆裂声中逆着灰黑的天幕向下方坠落。
“返回进攻地点,掩护地面的突袭。”
“他们来了,”电子频道里传来声音,作为对先前命令的补充说明,“他们回来了。”
莱昂·艾尔庄森则神情难测。他是佩图拉博迄今为止遇到过的心思最难以揣测的基因原体,有时铁之主甚至觉得,这位卡利班的雄狮所使用的思维模式,与其他人并不同源。
他看着荷鲁斯:“我把那张图片放在了沉思者的首页,你可以将它投影在这里。”
失败,又一次失败。他不该抱怨,但这丝毫不令他愉快。
除此之外,这次投弹没有达成更多的战术目标。又是这样,他想,尽管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他们的僵持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且主要归功于己方战略撤退和转进得足够快。
他以前不曾格外留心这一点,直到首归之子一甩披风,自然而然地担任起统帅的职责,邀请诸位到复仇之魂号同坐。
“仅仅三个帝国计时月里,前线就出现了五个新的变节阵地,凡人舰队和防卫军现在人人自危,因为他们并不清楚这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只能保持严格的交流和审查机制,在意外影响扩散之前,将变节的火掐灭。”
“当然——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数据线缆可以接入任何型号匹配的接口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你可以试试这里的沉思者。”荷鲁斯问。
阿斯塔特战士,帝皇远征的前锋、中坚与后卫,如天罚重锤般决定着战场的走向和敌人的结局。他们的整体数量对比整个帝国所能动员的所有军事人员而言,不过湖泊中的一茶匙水,这也使得非军团辅助军和凡人仆役之中,与阿斯塔特并肩作战的机会成为可遇不可求的光荣时刻。
假如他的飞机型号由矢量的推力驱动,他就能做出足够匪夷所思的平直转动和干扰敌方弹道计算的悬停,但他此刻只能操控喷气飞机执行一次翻滚,越过高射炮的仰角,以摆脱如影随形的危险。但这也意味着他这一次的投弹任务遭遇了失败。
或者,他最后还能赌一把,就赌敌方的地面末端拦截范围足够宽广,以至于能够接住他的炸弹。
荷鲁斯回以微笑,“请。”他将主座边摆放的沉思者向旁边稍微挪了挪,佩图拉博起身来到荷鲁斯身旁,找到合适的接口,在数据的海洋中暂时闭上眼睛。
“你允许我这样做吗,我的兄弟?”他带着少许歉意说。“四支军团位于同一星区,如果我们联手作战,我们就需要一条指挥链;如果我们决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单打独斗,我会为今天将伱们全部邀请到这里致歉。”
“这里有异形留下的痕迹,”佩图拉博继续对着图片说,他站起身,指向图片阴影中的一角。那是一条垂在病床外的手臂,肌肉枯萎,表皮脱落。
“有第二军团的消息吗?”佩图拉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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