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莫尔斯说，“猜猜我给你们塞了时长多久的记忆，二位。”
士兵抬起上半身，按照既定的习惯，试图从病床上离开。他的身体状况阻止了这一意图，因此，士兵在起到一定的高度后，脱力坠回病床硬质的床板。他的手臂在力的作用下抖了抖，神经质地抽搐。
星语送来鲁斯的话语，而牧狼神则送去他的感谢。
“我赞成你的决断，我的兄弟。”他轻柔而温和地说，怀真言者面对他的手足兄弟时，总是具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与友善。
“不，见鬼了你们怎么回事？李德？苏尔？索拉卡？别……为什么瞪着我？随便是谁，说点什么！”
“我需要联系通讯基站，”铁之主说，“将这些资料送给荷鲁斯……荷鲁斯？”
他打了个仪式性的响指，整个世界似乎产生了刹那的变化，但一切都转瞬即逝。在捕捉到任何信息之前，空白的记忆就终止了。
“你说邓肯？他是个理智的家伙，很讲究资源的配置，连带着整个军团都和他一样精打细算，追求卓越。不，和费鲁斯不一样，邓肯没有那种鼓励竞争的劲头，他还挺乐意让大伙都过得好一点——最近两年都没听见他的消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他了？”
“不。庄森克制了他的脾气。”佩图拉博说，说不清他此时那一丝半缕的欣慰究竟有何意义。“他拂袖而去，单独返回不屈真理号，告诉荷鲁斯等他单独和鲁斯聊完，他们再继续展开会议。”
在离开战略室时，原体们各留了一个值得信任者在荷鲁斯身旁，以便进行沟通。
“首归之子和帝皇长子吗？”洛嘉紫罗兰的眼睛里浮出澄然的困惑。“为何？他们不是在开作战的会议吗？”
“……开，”他说，“……离开。离开我。你们……离开。”
“我吗？”阿斯塔特稍显惊讶，很快地走来。
“是鲁斯的错。”莫尔斯说，眼中的金光熄灭，“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
黑暗中，一声沉闷的碰撞突兀地响起。
他观察着航图：“我对您的安排没有质疑，也很难提出决定性的建议。但仅仅为我的原体的爱好所考虑，也许他会愿意承担更多的毁灭性任务。他对异形的行为极其愤怒。”
他读取了更多的信息，透过医疗室蒙尘的窗户，遥遥看向外侧复仇之魂号停靠的方位，继续说：“现在位于复仇之魂号战略室的暗黑天使中，还剩下一个名为卢瑟的战士。庄森很信任他。”
莫尔斯耸了耸肩，“这可是伱要看的，佩图拉博。”
很明显，被异形影响到的人，在生前就已经一定程度上丧失了思维的能力，所以他们的意识在死后呈现空白。
佩图拉博立刻低头，观察着躺在病床上的那具尸体。曾经的士兵已经与惨白的床单与发黄的枕头融为一体，在腐烂的浆液下露出凹陷发黑的骨骼。显然，他死去多时。
“一些文字运用的技巧。”
另外，假如冉丹的入侵与神经系统和意识相关，到底是什么因素造成了这种效果？如果是灵能，他相信以莫尔斯对灵能数万年的使用经验，也应当早就破解了心灵控制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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