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一些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源,对吗?”荷鲁斯眼睛微亮,继而微微摇头,“不,我不会追问。莱昂肯定不希望我知道……”
起先,士兵恐惧地抗拒着,徒劳地用语言驱赶。接着,一段时间后,他的话语转换为机械的重复。
围绕着这条线路,若干军事相关的标志依次排开,疏密相间,指明他们接下来需要在这些地点完成的军事目标。
“他没有表现出来——好吧,他看起来就是从来不生气。”荷鲁斯说,改换了一些战术标识。
流动的液滴顺着床头滑落,无声地浸入床单中。时间在漆黑的夜晚中流逝。
佩图拉博沉默不语。这样看来,冉丹的操控对个人意识的摧毁极为彻底,无法修复,不可逆转——或者说,它们至少能做到这一点。
佩图拉博沉吟片刻,思考着这些被转化的生物的种种特性,以及与他们的实际战斗能力间出现的偏差。
第三次,第四次……他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而这是黑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声音来源。
他的手臂不再移动,僵硬地垂在它原本的位置,直到士兵停止说话,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而稳定,就像回归睡梦,不受惧怕和痛苦的侵扰,像生物机械一样以固定的节律运转。
假如受冉丹影响的生物只能依靠生前的本能行动,他们怎么可能在战场上拥有足够与帝国远征和防卫舰队匹敌的战斗力?
“我感知到百分之一秒,莫尔斯。”洛嘉说。
佩图拉博眨了一下眼睛,他外置的辅助数据系统中,突然增添了一大截冗余的无效片段,大量地占用了他的外存。他暂且保留这些数据,并查看了数据系统内的日志,得到一个令他惊讶的答案:“一个帝国年?”
而佩图拉博,他在这里放了一个神秘的钢铁方块,大约有基因原体的手掌大小,据说集成了录音、摄像、运算、定位、变形、灵能对抗、火力支援等等系列功能,荷鲁斯礼貌地没有多问。
他比一般的阿斯塔特外貌略显年长,但区别并不算大。这也许和他成为阿斯塔特时的年纪有关——好在他那时还没有年迈到不适合做全套改造手术。
卢瑟的表情就像是他刚刚回忆起一些艰难的过往岁月。
“因为我曾有幸对原体进行一些教导。”卢瑟回答了荷鲁斯·卢佩卡尔与他闲谈时的疑问,他背对着战略室的舷窗站立,黑发一丝不苟地修剪得紧贴头皮。
没有人做出回应。一个個身影围绕在士兵身边,被士兵制造的声音所吸引,就像飞蛾会不断地缠绕着发亮的火烛,在寂静中默立。
另一方面而言,莫尔斯陪着马卡多处理系列文书工作后,对工作流程中语言的交流和事务的交接迅速滋生出深刻的疲倦,以至于倘若这里有哪怕一张床还称得上干净,他都想立刻坐下——或者躺下。
周围的人依次离开,转身的速度与他们来时一模一样。脚步声和服装的响声重新填满整个灰暗的空间,灰尘宁静地浮起又落下,直到所有能够行走的人都从这间病房中离去。
“你说过,他们的意识体仍然存在。”佩图拉博沉声说,不知不觉间,一种肃穆的氛围被铁之主带入这间尘埃飞扬的房间之内,“那么,我们是否能够看一看意识体中残留的空白记忆?”
“发生何事了,我的兄弟?”洛嘉立刻问。
“在邪魔的身躯中,已不再有人的灵存在,”洛嘉伤感地用食指和中指在胸前比出一个十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