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肯,他看见人类之主与大逆的缠斗,但那场景破碎而遥远。接着,他看见王座上噼啪作响的火。
力图在周围寻找着其他两人的踪迹,却一无所获。接着,在亚空间的狂风中,他看见了天使。
在佩图拉博的描述中,洛肯、力图与禁军被这些爆炸掀翻,但仍然竭尽全力地想要做些什么。凯卡尔图斯·达斯克追忆着他在金座脚下度过的这许多年,只要他还能动哪怕一根手指,他就要超越死亡的界限,向着他的主君靠近。力图见证着荷鲁斯·卢佩卡尔的变形,他有帝皇的两倍之高,野蛮、骇人,但武技超群。
在首归之子血红的眼眸中,帝皇看着祂所有的罪孽遭受肢解,祂所有的梦想,计划,全部的安排与配置,所有几千年来的呕心沥血都已被抹杀。但祂不发一言,心无感受,因为本可以让祂感知损失的人性,已被祂抛弃、消失了。
他们都不关心。不留意。
他的话音落下后,原体们依次收起笑容,重新回到严肃的氛围中。荷鲁斯从沉思中抬起头,眼中神采黯淡,向着佩图拉博点头:“继续吧,我的兄弟。”
事物在转瞬间爆发或消失,彻底湮灭如从未存在:哀悯、克制、尊重、同情、爱。
荷鲁斯只觉得血管中流淌着刺人的碎冰,他每一次告知自己,这并不是他将会做的,也绝不是将在任何时刻发生的,并从自我的安慰中重新汲取力量,新的情节都会再一次将他建立的心理防线撕破。
无声。
【不,在我捐躯在此,坐上这张徒劳的王座,履行我无人赞赏的职责前,我对我的亲选留下遗言。那不是一份完整的遗嘱。我匆匆行事。但我与他们分享了我能想到的一切,我未竟的计划,不曾完成的议程,隐秘的遗产,与我在漫漫的求知生涯中留下的智慧。
“马卡多……”黎曼·鲁斯罕见地有些动容。这头寒风中的野狼,终究也有流露真情的一日。
而我不再相信,他能将我们从这一场灾难中拯救出来。】
“9-20,碎片。”佩图拉博在他们做好准备后继续说。“大逆与我们的父亲仍在战斗。”
【无光。
无数无生者从天使的尸骸周围显形,试图啃噬天使的圣髑。他立刻开始守卫圣吉列斯的残躯,全力阻止亵渎的发生。
人类帝国在此终结。】
“一个孩子。”费鲁斯说,这一词汇在他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一个人的身躯可以随着时间成长,但心理则完全是另一回事。心理会变化,但不一定是成长。
“马卡多坐在父亲的座位上吗?”荷鲁斯分辨着情况,感到不可思议。
【……四个人,远古之四,在冲突中退缩。因眼前的暴行,它们骨骼震颤,血肉起泡而受鞭笞。但他们向前倾身,伸长脖子……】
没有答案。他举剑,剑锋对准坐着的人身上跃动的火,一两秒后,剑刃发亮,火焰转移。洛肯取回剑时,整把卢比奥之剑都在燃烧。】
“他是对的,”荷鲁斯说,“他能伤害我。他会完成帝皇的使命,比我完成得更好。他将成为终结的利刃,刺穿大逆心脏的火焰。加维尔·洛肯,他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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